但阴干忌讳叠放,否则会腐烂。
得每隔上几个时辰就翻面。
夏小柔朝窗子看去,“谁啊?”
“小柔,是我,秦婶子,跟你说个笑话。”秦婶子哈着气,跺着脚。
夏小柔听出,秦婶子的语气中透着幸灾乐祸,便推开了窗子。
“婶子,你晚上不睡觉,特意跑来跟我说笑话?”夏小柔好笑地说。
秦婶子跟自家婆婆宋刘氏是死对头。
从年轻时就不对付。
知道这层关系,夏小柔重生后,每次看到秦婶子都会打招呼。
秦婶子故意气宋刘氏,也会暗中帮夏小柔。
“你婆婆呀,哈哈哈,平时总嫌你这做得不好,那做得差。现在呢,她做着你曾经做的所有事情,也没见得做得比你好嘛。”秦婶子捂嘴笑,“还要带一个小婴儿,想想都可怜哟,哈哈哈哈。”
口里说着可怜,话语里却满是嘲讽。
夏小柔静静地听着,心里则冷笑着。
她想起了前世,自己做着这些事情的苦日子。
要做全家的饭,要忍着宋刘氏和宋翠喜的谩骂和体罚。
还要没日没夜的照看一个小婴儿。
要寻牛奶羊奶回来喂养,孩子不能吃生奶,还得煮沸放凉。
要不停地换尿布洗尿布,孩子稍有一哭,宋刘氏的巴掌就到了,说她虐待孩子。
孩子稍大些时,她要带着出门采药,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稍有磕磕碰碰的,都是她的错。
可那个孩子呢?
她养了一场的结果却是,在她生病时不给她寻大夫!只敷衍着喂些廉价药,只希望快死掉好寻到她的财产!
若宋家人是一群冷血的白眼狼,那个孩子则是白眼狼中的头狼!
夏小柔愤怒地捏紧了拳头。
她曾经吃的苦,也该让宋刘氏尝尝了。
回去带那个孩子?
绝无可能!
“婶子,那孩子是宋家的血脉,婆婆抱怨归抱怨,会好好看护的,婶子不必担心。”夏小柔轻轻一笑。
“说的也是,我就纯瞎操心。”秦婶子朝夏小柔脸上看了看,笑着摆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