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是几株歪脖子老梅树,进了园里,也是小桥流水梅花。
燕蘅会享受,将庄外的小河挖开,引水进庄里,做了人工湖和人工曲流。
他的后花园,便建立在人工曲流之上。
夏小柔跟着竹韵来到燕蘅面前时,燕蘅正站在曲水旁看水里飘着的落花。
他身旁的小椅上,卧着一只通身洁白的波斯猫。
别处的水全都结了冰,他这里的水居然还能潺潺流动。
“郎君,夏娘子来了。”竹韵走上前,回复说。
然后看了眼夏小柔,悄然退离了这里,轻轻关上了小园的门。
夏小柔捏了捏手指,大着胆子问,“你找我什么事?”
燕蘅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锦袍,外罩一件墨色的锦缎斗篷,头发随意地散在身后,一如既往的慵懒风流。
听到夏小柔的声音,燕蘅缓缓偏过头来,桃花眼角斜挑,瞥向夏小柔,“没什么大事。听说你认了个义子,还多了个关系匪浅的表哥,是吗?”
夏小柔眨眨眼,燕蘅怎么忽然问起了她的私事?
以前的燕蘅,从不问她这些事。
“我婆婆要我认大伯的儿子为义子,可我不想跟婆婆一家有联系,便收了另一个孩子。”
夏小柔发现燕蘅的目光太过于犀利,不敢一直直视,忙垂下眼帘。
虽然前世和这个男人相处了十年,但她现在重新见到他,却有股陌生感。
以前的燕蘅是懒散的,与世无争的独自风流。
虽然偶尔会发脾气,但转瞬间他就把刚才的烦恼抛之脑后,又慵懒地享受着人生。
现在的燕蘅,眼神多了些锐利,举手投足中的懒散中,隐隐藏着一股肃杀的戾气。
前世,她没有看清燕蘅吗?
燕蘅缓缓走到夏小柔的面前,抬手捏着她的下巴,语气生冷,“义子是别人塞给你的,那么表哥呢?”
夏小柔听出,他的语气里藏着怒意,她不明白燕蘅为什么因为周茂勋而发火。
“他……他是我姑姑的儿子,是亲戚。”
“夏小柔,你是寡妇,男女有别可懂?你得离男人远一点,这于你名声不好。”燕蘅的指腹,轻轻摩搓着夏小柔的下巴。
男女有别?
她被燕蘅捏着下巴,这算什么?
夏小柔抬起头,鼓起小脸,愤然说道,“可是燕郎君,你我现在这般,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