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没有转头看他的神情,她也很难想象陈许凛此刻会是什么样子,大概也是面无表情的。
但是这一刻,手心里的温热是真真切切的,温度在向她传递,像是一种无声的靠近。
温尔没有甩开他的手,也没有回握,她只是突然想到母亲说过的话,【陈许凛是最适合你的未婚夫,绝无例外。】
她抿了抿唇,看向对面仍有些失神的男人,“抱歉,我从未听说过叶集这个人,但还是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温尔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大概她还是希望能听到有关母亲过去的往事,好像每知道得多一点,那些记忆就会在时间长河里和褪色作斗争,愈发鲜活。
池妄看了她一眼,他第一次见这样的温尔,神色依旧是从容的、高不可攀的,但那双眼睛却像盛着一池清水的冰冷孤寂。
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是却莫名的,不想看见她这个样子。
很久很久以后,池妄才明白,那种感觉叫心疼。
正是傍晚时候,斜阳西下,天空被晕染出大片橘色,云层重叠着,令人难以忽视的美。
世界运转不停,时间永不停歇。
温尔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唇角有几分牵起的弧度,然后挣开了陈许凛的手,力度很轻。
更贴切地说,是他在察觉到她意图的那一刻便松开了手。
“我要一个人走走,不用跟着我。”
这是止步的信号,谢子都原本想要跟着的脚步停了下来。
在场的人里面,只有陈许凛和陈许冽知道,如果这时候温期言在的话,是会被允许跟着的,因为那段最难熬的时光就是他陪着她走过的。
温霜为温尔留下的最后一扇透气窗,来自于温期言,他是区别于其他人的。
“唉。”
温尔走后,气氛怪怪的,丁舒漫托着腮,摇着头叹了口气,虽然她确实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