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论区别的话,那就是把他换成其他人,温尔也会一样对待的,但陈许冽得到的却是不可替代又独一无二的。
陈许冽朝他走近一步,继续说道,“小心思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哥不跟你计较,那是他懒得管,他要动真格的话,你求谁都没用了,除非你肯向温尔开口。”
谢子都视线对上他那张脸,冷着脸的陈许冽几乎和陈许凛无异,还真不愧是亲兄弟。
“第一次知道原来你们还有兄弟情深的时候,那喜欢自己哥哥的未婚妻这样也可以吗?姐姐应该不会喜欢麻烦,像这种情感问题如果放在她面前,她只会远离吧。”
“管好你自己,即便有一天她真的要知道,也轮不到你来说。”
“是吗?可我这个人没什么底线的,君子游戏是你们这种有钱人才玩的,我只会不择手段地靠近。”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这位弟弟。”
两人站在这里说话,那边已经坐上车的温尔,降下了车窗,看着他们问道,“你们还在聊什么?”
陈许冽转头看她,“好,现在过来了。”
他说完就指着另一部车,对着谢子都说道,“麻烦你去那边了,谢谢合作。”
谢子都看着陈许冽走向温尔,一步又一步,坚定且明确,阳光正好,一切都沦为他们两个的背景板,包括他这个站在原地的人。
原来人都这么贪心,有一就想要二,一步步得寸进尺,以至于看不清自己的定位,装了那么多次,他刚刚却竟然真的觉得委屈。
车里,隔板放下,温尔正在听路透社的新闻,坐车的时候她一般不会低头看手机,只会盯着窗外的景色想事情或者发呆。
陈许冽在她身旁坐着,右手搭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他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
温尔听完一段新闻后,拿下了一侧的耳机,她看着他,再次开口,“需要帮忙可以说,不管是和我还是和陈许凛开口都可以,没人分担的话,难过会是双倍的。”
她认真地打量着他那张脸,没有哭过的痕迹,倒是左脸好像有点点红,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陈许冽双手撑着座位,身子微微后仰,“我才不会难过呢,只要降低了预期,一切就都还好。有时候我在想,真应该早点学学陈许凛,理智一点,明明早就看清了,不要抱有期待,就不会受伤害了,不是吗?”
他太蠢了,竟然这么多年都心存幻想,妄图从冰冷的父母身上得到一点家庭的温暖,明明全是利益。
基于不同的选择和考虑,理智的人总会权衡利弊,先一步逃离,避免更多的伤害,但坏处是,很多时候也会少了直接上前迎接的勇气。
陈许冽看着她,陈许凛是如此,温尔又何尝不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