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公子看向宫鸿羽的眼中都带着不可思议,他只敢帮助云雀假死脱身,可不敢勾结无锋攻打后山。
“十年前的事,与执刃无关。”茗雾姬幽幽开口,“布防图是我十八年前偷的,我们也不知道,无锋会在八年之后突然进攻宫门。”
宫远徵气笑了,他抽出了长刀,对着软榻上的宫鸿羽,“十八年前无锋拿到了布防图,你身为宫门执刃,就应该立刻改变宫门布防!”
“你别告诉我,你是十年前才知道茗雾姬的身份!”
宫鸿羽羞愧难当,“是我的错,贸然改变布防,我不好与你们交代。”
“我见无锋一直没有动作,以为他们不会贸然进攻。”
“是啊,就因为你一个自以为是的想法,我的父母,哥哥的父母、弟弟全死了!”
“好个宫门执刃啊!角宫、徵宫几乎死绝!商宫元气大伤!你们羽宫毫发无伤!”
“你宫鸿羽才是宫门最大的耻辱!”
宫远徵咬牙切齿,满腔的怒意,再也无法压制,长刀直劈向宫鸿羽。
“不要!”宫子羽连滚带爬想去阻拦,却根本来不及。
“锵!”
月长老挡了飞劈而来的刀。
宫子羽趁机将宫鸿羽挡在身后,他一脸惊惧的望着宫远徵。
宫远徵是真的要杀他爹,刚才那一刀,若没有月长老阻拦,他爹必死无疑。
“你什么意思?”宫远徵一脸阴鸷的望着月长老,手中长刀缓缓指向他,笑容诡谲,“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月长老一声长叹,“远徵,我知道你的愤怒,但宫鸿羽不该死在你的手里,宫门有宫门的规矩,我们......”
“所以你们要保他?”宫远徵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
月长老摇头,“按宫规处置,他就是死罪。”
宫远徵脸色稍霁,宫子羽急红了眼,“月长老!”
月长老第一次没有理会宫子羽。
宫子羽着急的看向另外两位长老,同样的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金繁内心五味杂陈,他心中的那个宽仁睿智的执刃消失了。
十年前那场大战他是亲身经历的,有多惨烈,他心知肚明。
他理解宫远徵的愤怒。
宫尚角走上前,按住了宫远徵举刀的手,“宫鸿羽不配在做执刃。”
月长老颔首,“的确,那便让子羽来继承......”
宫远徵发出一声嗤笑,“宫子羽他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