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有些不好意思,又感动的不知该如何回报,只干巴巴的说了句,“你若是有柴火要劈,或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尽管说。”
“诶,好呀好呀。”胡小英应的爽快,还在院子里左右瞧了瞧。
“怎么了?”李竹看她好像在找些什么。
“我昨日听姑母说,这些破屋的院子里基本家家都有水井呢,你这儿好像没瞧见?”
“真的呀?许是杂草太多了,把井口遮住了,我回头把院子全清理干净,应该就能看见了。”李竹有些开心,要是屋子里有水井,用水就方便了。
“不过,”她又顿了顿,“这院子都荒成这样了,水井不会也脏了吧?我也不会洗井……”
胡小英摆摆手,“应当不会,昨日姑母说,每个院子的水井她都找人用青石板盖好了,村里打井可不容易呢,当初还是在山外请了个打井队来,家里富裕些的凑钱打的井,后来这些人有了更好的出路,离开了咱们村,东西都带走了,只留下水井和空屋子,姑母还过来挨家挨户把水井遮好的。”
李竹放松下来,看来这南山村也不是不能久留,有住的地方,村里人不排斥自己,村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活命,背靠大山,怎么都能挣一口吃的。
她原打算在南山村待个一两月的,看看情况再另做打算,此时却觉着就此定居下来也没什么不好。
送走胡小英,李竹开始在废墟里搜罗晒干的废木料。
周边的破屋也不全是如她现在住的这间一样整体结构都还在的,还有许多房梁塌了,断裂的木头散落在地上。
李竹拿着斧头,在废墟里挑挑拣拣,还给她捡到了不少木头。
日日风吹日晒,这些木头有些腐朽,有些晒得焦干,李竹也不嫌弃,一根布条搓紧,全绑了拖回院子里。
这一通忙活下来,天已经全黑了,李竹把油灯点起来,就着那小小的火光,把这些木头劈成小块,整齐的堆在正厅里。
可不敢放外头,这院子也没什么可遮拦的,放外头,来个人捡两根,来个人又拿两根,那她不是白忙活了吗。
放屋里头,虽然也有人能进来,好歹还有半堵墙跟木门挡着呢,她再把包袱里从家里顺出来的锁把大门锁好,嗯……防个心安吧。
有了木柴,就不用精打细算的用油灯了,李竹就在厅堂里寻了个空地,木头一架,松毛一点,很快,火势就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