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生坚持,随他一道的其他人也说无事,便是只能强身健体,那也值当。
喻霄无法,只得让他们每三日晨起跑着来他这儿,先扎一炷香的马步。
看他们扎马步的表现来分辨体质是否适合学武,再决定教他们些什么防身的功夫合适。
这才有了李竹瞧见的这一幕。
喻霄眼神好,李竹一出门他就看见了。
此时见李竹慢吞吞的在门前除草,眼睛还时不时瞟向扎马步的众人,他握了握手里的紫竹藤,不知是何想法。
李竹除了半天草,三心二意的干活,险些把脚趾头也除掉。
她苦恼的做了个鬼脸,又灰溜溜的拖着锄头回了院子。
回到院里,锄头靠墙,李竹也靠墙。
她努力回忆着偷学到的姿势。
两脚分开?这个她看明白了。
两只脚分开,下蹲膝盖弯个半弯嘛,简单!
两手伸出来?是手掌还是手指头来着?
李竹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头,一只手伸出一根,比划了半天,也没确定到底是伸多少。
“扑哧!咳!”
李竹听到笑声,眼皮一抬,见拿着两个空水桶的喻霄站在院门前。
她慌忙站直,心里火烧般,直烧到脖颈、耳朵、脸颊,她觉得现在连她的头发丝都在冒热气了!
伸手掩了两下脸,发现是徒劳,李竹心如死灰。
算了,反正都被看见、被笑话了!随风去吧!
喻霄忍着笑意去打水,打满两桶却没急着走。
见李竹背对着他悲愤,两只耳朵却通红,他又忍不住绽开笑颜。
“李竹。”
李竹转过身,眼睛半垂着往下瞅,语气里是淡淡的不想活了,“干嘛?”
“想学功夫吗?”
李竹眼皮撩起来,眼睛亮亮的,脸颊还微红,“去哪儿学?”
一阵风吹来,把喻霄的发带吹动,让他说话的声音也忽大忽小,“我教你,你学吗?”
李竹眼睛眨了两下,刚要开口说话,就听不远处传来阵阵哀嚎。
“喻霄!喻大哥!师父!!一炷香要到了!我要撑不住了!”
喻霄咬咬牙,徐明!
他后槽牙都要压碎了,面上还是柔和,轻声对李竹道,“不着急,你慢慢想,我总一直在的。你若是想好了,就同我说,我来教你。”
说完他顿了顿,补充一句,“不一定是杀人技,但最少能防身。”
见李竹不说话,他提起水桶走近些,又克制的离她五步远。
李竹抬头,眼里坚定,“我想学,你教我吧!”
水桶里的井水泛起一丝涟漪,打水人弯起眼睛,“好。”
木屋前强撑着没倒下的汉子们哀嚎声更大,喻霄迈步走到他们跟前时,香正燃尽。
门前瘫倒一片大汉,喻霄一个个把人拉起来,边走边嘱咐,“走动走动,活动两下活络腿脚,不能躺下或坐下,容易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