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哥，依你所见，咱们该如何处理？”
周凉站起身，说道：
“如今之计，咱们只能主动出击。
赵十三，你带着几名弟兄出去打探消息，看看货主近几日与哪些商队来往密切。
找出是哪家商队在捣鬼，到时我们再上门找他们谈谈。”
赵十三听从安排，带着三名护卫出门打探消息，留下两名护卫看守货物。
周凉简单洗漱便上床休息。
昨晚一夜没睡，有些疲倦。
今晚青楼举行花魁盛宴，引采花大盗王伦出现，没有足够的精神头却是不行的。
一觉醒来，已是中午。
出去打探消息的赵十三等人还没有回来。
周凉吃完午饭，又等了半个时辰，还没有见到赵十三的人影，于是背着赤影刀出门。
继续去赌坊找寻赌徒文大牛的踪迹。
青楼和黑市白天不开门，因此白天的赌坊比起夜晚还要热闹。
那些交易完货物，手上有闲钱的汉子，很难抵挡住暴富的诱惑。
每个人都想玩几把就收手，最后却在赌坊里待到浑身光洁溜溜。
来沙水镇前，周凉的身上有一千两银票，除去给李富贵的二百两银票后，以及在青楼的花销后，身上剩下七百里银票。
后来又收了青楼老鸨五百两银票。
此时周凉身上的银票共有一千二百两。
周凉走进赌坊，掏出一百两银票换成十块小银锭。
周凉被赌坊中间一张赌桌吸引。
赌桌上正坐着一位背着一对四楞锤的汉子，眼巴巴地盯着赌桌上的骰盅。
周凉悄悄站在赌桌一侧，像一个想赌却又不敢赌的菜鸟赌手，耐心观望赌桌上的动静，目光时不时汇聚到汉子身上。
汉子的面容特征与缉捕任务上的丹青画像一模一样。
正是周凉一直在找寻的文大牛。
此时，赌桌上的骰盅已然赌坊的伙计揭开：
“二二三，小。”
文大牛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口吐芬芳说道：
“特玛的，又输了，这骰子是跟我有仇吗？一把都没赢过。”
随即又掏出一把银子，准备下注。
赌坊里不合适动手缉捕。
周凉站在一旁，耐心观察等待。
赌桌上的骰盅又连开十几把，文大牛竟然连一把都没有赢过。
赌运差得有些离谱。
可即便这样，文大牛的依然没有想要收手，仍然不断掏钱下注，火热地盯着桌上的骰盅。
真应了那句话：又菜又爱玩！
周凉心中微微一动。
官府的缉捕文书上提到：文大牛逢赌必输。
原本他以为文书上的“逢赌必输”是一个形容词，却没想到这是一个判断词，连在一起好像又是肯定句。
如此说来，文大牛就是赌界中的反向天选之子，是赌神上位明灯。
“既然文大牛逢赌必输，那跟他反着买，岂不是稳赢？”
“不如试一试。”
周凉目光从文大牛身上收回，心中有了主意。
此刻，赌桌上又开始下注。
桌上的赌徒们，不断地交流着下一把会开什么。
周凉瞧见文大牛掏出二十两银子放到“大”的位置上，于是掏出二十两银子放到“小”的位置上。
摇骰子的伙计看见众人已经下好注，于是喊道：
“买定离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