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若蓄在眼睛里的泪终是绷不住地掉了下来。
她稳着心神,“你现在就回家,别喝了,你把身体喝坏了,我和煊煊怎么办?”
盛以若怎么知道他在会所里?
傅兆琛转身看向包厢的方向,就见门开着,伸出三个脑袋,依次排列,看上去很滑稽。
他勾了勾嘴角,心里暖暖的,他转过身,“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
傅兆琛挂了电话往回走,就见三个小脑袋都缩了回去,然后就是关门声,他忍不住笑出声,心头却有点酸涩。
他推门进去,就见兄弟几个看上去十分正常,一个个都在喝酒,聊天,他们的若无其事像是在照顾他敏感的自尊心。
可现在不是时候,他也没办法详细的说具体情况,因为他只不过是他爸下棋中的一步棋,而傅兆玹才是最重要的那枚棋子。
傅兆琛走过去捞起西服外套和大衣,一件一件利落地套在身上,他垂着眉眼笑着说,“我老婆让我早点回家,哥几个,我真的好着呢,都别瞎操心!”
方知霖看向傅兆琛,他摇着酒杯,“你才瞎操心呢,我们又没破产,好得很。”
“就是,我看热闹都看不过来,还有些幸灾乐祸,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
祁曜附和的时候,一直低着头。
傅兆琛走过去捏了捏他的肩膀,“行,保持住你的幸灾乐祸,我先回家了,过几天我飞法国,什么时候再回来看以若的假期。”
众人,“......”
祁曜抬眼,他眼圈是红的。
傅兆琛扯了扯嘴角,“阿曜,怎么招?还得哥哥抱抱你,哄一哄?”
祁曜抬脚踹在傅兆琛的小腿上,“赶紧滚,少他妈占老子便宜....”
他哑声,“真不知道舅舅怎么想的,我让我妈去打听,啥也没问出来。”
傅兆琛也不想说了,他怕他也绷不住,他不是眼泪浅的男人,但好兄弟的这份情谊让他太感动了。
他又说,“不说了啊,家里接我的司机到了。”
说完,傅兆琛阔步离开了。
祁曜他们没散场,都喝多了。
到了家里,傅兆琛去傅兆玹的房间找他,就见傅斯瑶努了努嘴,“老四在爸的书房,不知道父子俩又密谋啥呢,哥,你说咱爸到底怎么想的?”
傅兆琛推着傅斯瑶的肩膀进屋,“别瞎猜,赶紧和你家老男人视频去。”
秦司远比傅兆琛还大上了几岁,在他眼里秦司远就是个老牛吃嫩草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