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眀煊的一句“妈妈,爸爸呢?”
换来了盛以若的嚎啕大哭。
盛谨言也坐在床上泣不成声。
盛以夏一边拍着他的脊背,一边擦泪,“怎么会这样?”
容琳看着抱着孩子哭的盛以若,她直觉肝肠寸断。
过了许久,许久,没人知道盛以若是什么时候平静下来的,煊煊都在她怀里哭睡着了。
她呆呆地坐着,过了好久才说,“爸妈,姐,你们出去吧,我想和兆琛待一会儿。”
兆琛?
他们顺着盛以若的目光看向了衣帽间。
衣帽间里整齐地挂着傅兆琛的大衣,西装,衬衫,领带还有他的袖扣,领夹还有手表,男士香水.....
那里是傅兆琛活着的气息。
盛谨言抱过睡着了的傅眀煊,他的小脸上都是泪痕。
煊煊不知道他爸爸去哪了,但他没看到爸爸好伤心,跟妈妈一样伤心。
傅眀煊被抱时醒了,他靠在盛谨言的肩头小声问,“外公,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他回来了,妈妈就高兴,就不会哭了。”
盛谨言托着傅眀煊的小脑袋将他往怀里按了按,“走,外公带你出去,让妈妈自己呆会儿。”
人们走后,盛以若去了衣帽间。
她没什么精神,但却一件一件地拨过傅兆琛的西装外套。
她拿过前几天他穿过那件外套抱进了怀里,闻着上面熟悉的味道,“兆琛...老公....”
盛以若又哭了好久,而后换了一件傅兆琛喜欢的奶白色的修长蕾丝长裙,戴着他送的珠宝首饰,还画了个淡妆。
看着镜中枯槁的自己,盛以若拿出傅兆琛喜欢的红棕色号得口红涂在了嘴唇上,她还喷了他喜欢的黑鸦片香水。
打扮完,盛以若起身找了两条傅兆琛的领带去了洗手间。
她面上带着笑容,“哥哥,小兔妹妹来找你了.....”
不敢走远的盛谨言听到了房间内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一种不好的预感传来,他扭动把手推门进去,就听到盛以若锁上了主卧洗漱间的门。
“以若.....”
盛谨言快步跑了过去,扭动洗漱间的把手。
他大声喊,“女儿啊,你千万别做傻事,你还有煊煊呢,你不要你儿子了吗?”
洗漱室内,打结的领带让盛以若套在了水龙头上,她蹲下半跪将领带圈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想以和傅兆琛死去时相同的姿势了结自己,因为她听说人死了会被分到不同的地方,她怕和傅兆琛走散了。
盛谨言的喊声惊动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