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没有想到,自家闺女在现如今老娘都已经按照她的说法来平等对待了,她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愣愣的盯着许玲看了许久,看的许玲都有些不耐烦了。
“爸,你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我难道说错了吗?你仔细想一想,她对待你和大伯,是不是两个模样?如果她没有偏心眼的话,他就不会对待你跟大伯是两个样子!为什么你只能是一个工人,而大伯能够是个老师?那都是因为他不平等的对待所以才导致了你们现如今的巨大差别!爸!你可长点心眼吧!”
许玲又是叽里咕噜的一大串话,只可惜他这一串话对于今天心情特别好,感觉自己被老娘委以重任的许文来说,那都是放屁。
在心情好,又感觉自己被老娘委以重任的情况下,许文的脑袋瓜子不要太清醒。
他听着许玲说的这些话,都和以往听了之后满脑子胡思乱想不同了,他都开始找许玲话里的漏洞了:
“你胡说甚,我当工人是因为我不爱读书,我上学的时候就不爱念书。你大伯能当老师那是人家自己喜欢读书,自己一点一点读出来的,跟你奶奶有啥关系?要是你奶奶真的偏心眼的的话,那她早就给咱们家分了家,跟着你大伯吃香喝辣去了!”
许文严肃着一张脸,反驳着许玲的话。
他只觉得自己现如今头脑格外的清晰,人都通透了很多,说话都比以前更有条理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之所以这么短时间之内就改变的这样大,并不是因为喜悦占据了他的心,也不是因为被老娘委以重任从而条理清楚,完全就是因为,在刚刚周翠雪给他钱的时候,很顺手的就往他身上拍了一张符。
一张名为茅塞顿开得新脑的符。
这张符咒能使他以前想不通的事情全部想通,就好像是获得了一个新的脑子似的。
都已经获得了一个新的脑子了,那自然是好用的新脑子使他有了判断呀!
多的不说,最起码在这清脑子最初使用的三四年里,许玲是别想再把他说动了。
这张符咒的作用,哪怕是专门修炼过蛊惑人心的语言艺术的妖怪,都得费点事儿,更别提许玲不过是一个重生的普通人。
许文说完这些话之后,严肃脸摆了一会儿之后,拍了拍许玲的脑袋,就提着肉进屋去了,只留下一个许玲站在原地,思考着自家亲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话。
她分析了好一会儿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觉得自己刚刚出门要去办的事儿更重要,一跺脚一转身,就朝着巷子口跑去。
九十年代初已经是遍地开花了,而她的年龄实在有些小,手头又没有什么钱,现如今不能够成功的分家,更没有那个办法撺掇着认为做工人是十分稳定的父母去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