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松想想也是,有未来的学生会长盯着,傅景行想干坏事也没那么容易。
他去忙着给这次的私活扫尾,顾清欢则是趁着课余时间,梳理目前这些看似没什么关联的人际关系。
画来画去,顾清欢觉得展出尘挺冤的。
她在这个人际关系里明明非常边缘,怎么就成了最绝望的命运啊?
一根手指点在了顾清欢的草稿纸上,她顺着手指,视线上移,对上方晚孚的脸:“你干嘛?”
“看姐你在干嘛。”方晚孚说得散漫。
这人也是能屈能伸,说了叫顾清欢姐,真就一口一个姐喊了起来。
不过顾清欢听着,感觉他和宋逸完全不一样。
宋逸喊她“姐”,听起来就像是二哈弟弟指望着姐姐给他撑腰、教他怎么做。
至于方晚孚,那是被血脉压制的比格弟弟,随时想给姐姐找点儿麻烦。
总结:纯欠收拾。
顾清欢放下笔:“你看出来我在干嘛了吗?”
方晚孚倒着看的,纸上全是名字和乱七八糟的线条箭头,他看一眼就没兴趣。
他果断说道:“看不出来,反正跟我没关系。”
顾清欢抢过对话的主导权:“你怎么突然找我搭话?”
方晚孚挠挠后脑勺,突然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一声。
顾清欢:鸡皮疙瘩起来了。
方晚孚磨磨蹭蹭地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本子”,放在了顾清欢面前。
说是“本子”,准确来说是一个用燕尾夹夹住的一沓草稿纸片,大小不等,边缘坑坑洼洼,像蜗牛吃过的剩菜叶。
顾清欢捏着燕尾夹的尾柄:“这什么?”
“你翻开看看就知道了。”方晚孚催促道。
顾清欢没辙,将最上面一页的牛皮纸片掀开,随即,一件仿佛倒过来的郁金香花苞的礼裙出现在她眼前。
她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了看方晚孚,又低头继续往后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