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常年征战的原因,身形高而壮,比花夏高了近一个半头。
健硕有力的臂膀,揪着花夏后脖颈的衣服一提,就将花夏提溜上了小马。
随后,秦修检查一遍花夏坐得没问题后,翻身上了自己的马,牵着小马的缰绳,缓慢的往营地赶。
走了一会,花夏面前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宽大的手掌摊开,满是茧的手心躺着一个油纸包着的糕点。
花夏好笑接了过来,打开油纸,里面是一块雕花的梅花糕。
梅花糕入嘴,清香从舌尖溢开,有些甜。
花夏眨了眨眼睛移开目光。
荡悠着来到了所谓的营地,四周陈布着几十顶大小不同的帐篷,这些帐篷围着的正中间那最大的帐篷就是秦修住的地方。
“陛下,已经准备好了,臣把马牵走吧。”胡说迎上来,准备接过秦修手里的缰绳。
秦修跳下马,将自己马的缰绳放了,花夏的却紧紧握在手中。
“你,下来。”
花夏挑眉:“怎么下?”
“……踩着孤的手。”秦修伸出手掌,摊开稳稳搭好,目光微抬。
“陛下!”胡说连忙丢了御马的缰绳,小跑几步,瞪大了眼,“陛下,这怎么是使得!让娘娘踩臣下的背吧。”
胡说背对花夏弓腰,他没看见他的陛下目光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此时只想着怎么保住陛下的威严。
随后他的屁股挨了一脚踹,惯性使他往前跑了几步。
“走开”秦修皱眉道。
花夏笑了笑,一手拍在反派的手上,踩着脚蹬,利落翻身下马。
秦修皱眉,这麻利的动作哪里是不会骑马的样子,这人又在骗他!
秦修气闷,抽回手,独自往帐内走去。
花夏没动,转身对胡说勾了勾手:“过来。”
胡说颤颤巍巍走近:“娘娘?”
“别叫我娘娘,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昭仪。”
胡说心中暗想,之前可能是昭仪,这往后可就不一定了。
“御前侍卫?”
胡说正经道:“是正三品御前侍卫。”
“有区别吗?”
“有......”
“银票呢?”花夏问。
胡说愣了愣,想起了那五千两银票:“陛下拿去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陛下就找他将银票拿走了。
“哦,不早说。”花夏转身进帐。
她一走,旁边围观的一众将军武官俱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
“胡侍卫,那女子是谁呀?我方才是看花眼了,陛下让那女人踩着他的手下马?!”
“我刚才跟在陛下身边的,说是南越来和亲那位的安北公主!”
“是啊我也听见了,咱陛下看着还是冷面冷情的模样,恐怕心早就落到这公主身上了。”
“哎呀,别说,还从未没见陛下这幅模样呢,丢下人家没一会,又巴巴赶回去接人,看来,咱北岐皇宫要变天了,陛下之前还说年后就征战南越的,如今瞧来,这事十成十是算了。”
“安北公主真是应了她的封号,南越真是英明呀!”
花夏进了帐篷,不知是帐篷不隔音,还是武将们的嗓门太大了,外边的议论声在帐篷内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