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酒足饭饱后,二人又踏上了旅途。
“先生,这次我们要去哪儿?”
“小家伙,咱们认识多久了?”男子重新戴上了斗笠,没有直接回答小孩儿的话。
“先生捡我回来,已经五年有余了,当时没有先生,我或许已经死了。”
黑袍男子牵起小孩儿的手,“当时我正好游历到肆洋国的长衍县,在一个古屋的台阶上看见一个身体被粗布包裹的稚童,当时那个小娃娃窝在粗布里正在熟睡,我本想把他抱给官府,可凑上前去在包裹中看到一张纸和一个香包,纸上边只七歪八扭的写着‘求求你’这三个字。不是我诋毁,那三个字写得相当不堪,我也是认了好久,想必写信的人都没怎么用过笔。”
“香包看上去不华美甚至已经老旧,但能清楚的看清香包两面分别纹制的的‘段’和‘羽’,虽然只是用的普通针线,甚至能观察出有过改针的踪迹,但那是我曾见过最美的文字。”
“你的父母是爱你的,当时你身上披的衣服都被补了很多个洞,但是一点儿不脏。而且当时你的脸还很白净,显然是有人给你精心打理过。之后我在长衍县买了个院子,与你生活了一年多后,因为一些事要离开,请了他人来照顾你,直到去年冬天我回肆洋国接你,你也终于长大了……”
感受到握着的小手松开,小孩儿——小段羽就直接原地蹲下埋头大哭了起来。
男子没有任何动作和言语,就在旁边静静的等待着。
……
过了好一会儿,哭声渐停,“先……生,我们继续走吧。”小段羽抹干眼泪站起身,双眼还带着明显的红肿。
“好了么?”
“嗯,没事了先生。”柔嫩的小手重新握住大手。
“我和你说这些,也是有私心的,你父母因穷困而亡,我不希望你也如此。所以你要长成为一个能够让自己活的很好的人,这样才能不负我,不负那个香包。接下来这几年,咱们可是要走遍整个大陆,你需要开始学习很多东西,往后的日子,就会有点辛苦喽。”
小段羽啥也没说,只是握紧了男子。
感受到小孩儿的坚定,男子挺直了脊背,目光深邃。
第一个要去的地方便是,耒符——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