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你别走?你别走.........。”
谢逸见她睡梦中眉头都是微微蹙起,是因为自己要离开,所以她才这么伤心的吗?
母亲说他将来的娘子应该是知书达礼,眉目疏朗,大方有度,喜怒哀乐不全形于色,待人接物礼貌周全,这样才能将他照顾好,经营掌管门阀谢氏一脉。
可是娘,她好像一样都不沾边。
但是她对儿子极好,不管有没有用,她真的是想将他治好。
这世上想让他活的人不多,如今又多了一个,谢逸眸光变柔。
“谢逸,你别走,还没给我诊费呢?一千两,一个子都不能少,不然。”
声音又断开了,不然什么?
谢逸微微凑近继续听着,好一会她才说道:“不然我就将你没穿衣服的样子画成像,拿出去贱卖,一文钱一张............。”
此刻床榻上的男人面色黑如沉铁。
这女人,果然是个混账。
不多时,周菱是被噩梦给吓醒的。
谢逸他真的没给钱,医好那晚上人悄悄的就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
睁开眼睛一看,床上的人身上满是银针,才察觉是梦,周菱抚了抚胸口,深呼吸好几口气,喃喃道:“人还在就好,人还在就好。”
不过,这人好像不怎么高兴。
她虽然做了噩梦,但是也是睡醒了,如今精神头十足,起身问谢逸:“你还受得住吗?”
“可以。”语气清冷,他说话连头都没动一下,当然,更是没看她。
周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这男人。
这男人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真是善变,说:“我准备给你取针了。”
“嗯。”
周菱快速将针取出,“等会有胀痛的话都是正常的,我稍后给你用热帕子热敷一下,会舒服点。”
周菱不解,半个时辰前这人不都还有说有笑的吗?她才睡这么会就生气了?
“你要是生气的话,我下次施针的时候就不睡了,刚才学习了那么多字,实在是头晕眼花,忍不住才打了个盹。”
她这也不算玩忽职守吧。
谢逸哪肯再多给她说一句话,“快取针,取完我好穿衣服,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脸我还要。”
周菱:“............。”
这男人果然就是介意她刚才睡着了,自己不睡也不想别人睡看,果然是个土匪,多强势啊,周菱不自觉为他以后得娘子捏了一把汗。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男人怕是找不到娘子吧。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周菱擦了擦额前的汗,他能不能找到,还是强取豪夺,与自己有何关系,真是见了鬼。
“磨磨蹭蹭干什么?又在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