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苑杰做惯了这种事,每次都将证据处理得极其干净,他又是怎样知道的?!
见张代芹这般反应,何飞章还有什么不懂的,他的火气“噌”地一下越窜越高,抬手就欲唤人将她拖走——
“叮”——
极弱的、杯盏与杯托相碰撞的声音,于混乱的环境中骤然响起。
何飞章表情狰狞地回过头,想要看看是哪个没眼色的,胆敢在这种时候品茶。
拿他当唱戏的了?!
而后——
会客厅中站着的几员大臣,在与何飞章对上视线的瞬间尴尬一笑,手里举着茶盏的那个更是被人偷偷怼了好几下。
“晚上好啊,何大人!”
何飞章:“……”
何飞章:“???”
……
谭府。
谭文翰亲自用沾了水的藤条在谭思源的背上抽了二十余下,直到背部的衣料上面布满道道血痕,他才堪堪收了手。
“孽障!连这种事都敢瞒着老夫,我看你是想和你……想和越泽一样,被赶出这个谭府!!”
自从小家伙的心声中得知谭越泽并非他亲生之后,他就剥了对方的姓,连带着他的亲生父母一起,逐出了这个谭府。
谭思源和正欲上前哭诉的赵姨娘脸色一僵,面上都有些胆怯。
毕竟,那几人可不单单只是被逐出府这样简单……
谭文翰冷哼一声,还欲开口,就听外面远远传来几道人声——
“大人、大人您好歹容奴才进去通传一声呢大人!”管家略显慌乱的声音要比平时高上许多,明显是已经被来人逼到没有办法,只能以这种方式权当通传。
数道声音紧随其后。
“嗨,我们也不是难为你,只是今日的公务极其紧迫,我等必须马上见到谭相才行!”
管家:“……”那您先把脸上的促狭收一收呢?
“没错,我等都是大瑞忠良,还能害了谭相不成?瞧你吓的——”
管家:“……”若您不是谭相亲自认证的忠良,就凭这个不管不顾往里冲的劲头,早就有护院出来将您扭送衙门了!
“瞧你,怎么这么轴呢?我们见过谭相就——哟,谭相您怎么出来了?”
谭文翰手握藤条站到门前,皮笑肉不笑道:“几位,何事如此急迫啊?”
众人的视线越过谭文翰的身影飘向厅内,在见到背部都被抽出道道血迹的谭思源后,眼神之中不由都流露出几分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