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神色淡淡,平静地说道:“二弟。我觉得张先生说的在理,这五万精锐可是西瓯的全部家当,咱们可要让他们全须全尾的活着回来,军国大事可不要意气用事。”大祭司的脸上波澜不惊,眼神却透着深邃的思考,犹如平静的湖面下隐藏着湍急的暗流,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的想法。此时的大厅,烛光摇曳,映照着众人或焦虑、或愤怒、或沉思的面容,气氛愈发沉重压抑。
译吁宋听到大祭司的话,脸上的愤怒如熊熊烈火般丝毫未减,他梗着青筋暴起、犹如粗壮青藤缠绕的脖子,扯着嗓子大声吼道:“大哥,难道我们就要这样忍气吞声?任由秦人肆意践踏我们的肥沃土地,欺凌我们善良无辜的族人?”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得如同狂风中摇曳欲灭的风中残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好似急坠的雨点,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那涨红得如同熟透苹果的脸颊急速滑落,那愤怒的模样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公牛,随时准备发起不顾一切的冲撞。
大祭司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与痛楚,那无奈如深秋的寒霜,那痛楚似尖锐的荆棘,缓缓说道:“二弟,我又何尝愿意如此。但贸然行动,只会让我们如坠万丈深渊,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的眼神黯淡,仿佛被厚重乌云严严实实遮住的星辰,失去了原有的光芒。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一位老者缓缓开口,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如刀留下的深深痕迹,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沧桑。声音沙哑却透着历经风雨后的沉稳:“依我看,张良先生的策略值得一试。以百越目前的实力,正面抗衡大秦无疑是以卵击石。”
译吁宋怒视着老者,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熊熊燃烧的烈火来,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这老东西,就知道退缩!”
张良赶忙走上前一步,神色焦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双手不停地摆动着说道:“各位莫要冲动,如今形势危急,我们当同心协力,共商对策才是。”
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大厅里的气氛愈发凝重,好似有一块无形的千钧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厅内的烛光在这凝重的氛围中也显得有气无力,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