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猿飞日斩低垂着眼眸,沉默片刻后说道:“按照你的意思,就是让我服软?”
“为什么不!你不是对其他大国都非常包容啊,为什么就不能对自己人包容一些!还有这怎么是服软呢?只是宣布一下事实,这就是你口中的服软?”阿斯玛有些激动到敬语都没有使用。
“这一次我对他们解释,那下一次我就需要在对其他人解释,解释来解释去,那我在村子中,还有什么威严可言?愚蠢,简直是愚不可及!”有些气急的猿飞日斩站起身来,一撩衣袍便向着房间外走去。
“威严、威严!什么都是为了威严,那你怎么不把那些反对你的人全部都杀了!只剩下对你言听计从的人!你看看现在的村子,还是木叶吗?所有的高层都趴在木叶的身上吸着血,这样的木叶还能强大吗?”阿斯玛几乎是吼着说出了这有些大逆不道的话。
听着自己儿子口中吐出的这番惊世骇俗、甚至称得上大逆不道的话语,猿飞日斩心头猛地一颤,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无比复杂地凝视着他。
在这一刹那间,一股深深的被背叛之感涌上心头。一直以来,旁人对他的误解与质疑,他都能默默承受,但此刻,就连亲生骨肉竟然也无法体谅他的苦衷和用心!这种痛苦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刺痛着他的心窝。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待到此次归来之后,暗部你也不必加入其中了,老老实实待在家里陪你母亲吧!”猿飞日斩怒发冲冠,狠狠地一甩衣袖,转身朝着门外大步流星而去。
然而,面对父亲的斥责,阿斯玛毫无退缩之意,他的目光坚定而炽热,宛如燃烧的火炬一般紧紧地锁定在猿飞日斩远去的背影之上。
只见,他昂首挺胸,义正言辞地高声喊道:“我可从未有过半分想要加入暗部的念头!在这次风波过了以后,我会去游历忍界,我要好好看看忍界中的风景!”
就在这时,猿飞日斩缓缓地将头转过来,那锐利而深邃的目光犹如两道冷电一般,直直地刺向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了,周围的空气也似乎变得沉重起来。
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之后,猿飞日斩便收回了视线,再次转过头去。
他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和蔼与慈祥的面庞此刻却如寒霜覆盖,冰冷得让人不敢直视。
接着,他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没有再做丝毫停留或犹豫,更没有对刚才阿斯玛所说的话作出任何回应。
看着自己父亲甩袍离去直至消失不见的背影,一直倚靠在墙边大口喘着粗气的阿斯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痛苦。
他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肚子,那里传来一阵又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把小刀正在无情地搅动着。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依然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可是,相比于生理上的疼痛,最让他难受的是,他看不到木叶的未来!
终于,他还是无法再支撑下去了。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他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重重地摔倒在了坚硬的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