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基层工作难做,不管哪一级单位?层层加压都到基层,我们只有执行的份,别看我是一县之长,省里来个副处长、处长检查工作,我们还得好吃好喝好招待;虽然不管我们的帽子,但管着我们的业务,不找招待好?回去说几句,搞不好我们就要在省里挨批评。难办啊!”
县长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酒杯。
赵明一边“理解理解”地迎合对方,一边喝了酒。
喝了几杯酒后,对方又说:“虽然你们只是内设机构的处长,但你们既能享受正处级的待遇,又不需要承担一些…怎么说呢?每到全国两个会期间、每到一些重大检查前,我们胆战心惊的,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基本上就要挨收拾了;分管县领导免职;主要县领导肯定也得挨收拾。”
听着县长一直在抱怨,赵明来了一句:“你这个县长和县委书记在一个县的权力有多大?几乎是除了没有军事权,其余的权力都有,县里几十万人口,谁敢和你对着来?说句不好听的话,哪怕是犯点事?在县里一个电话不就解决了!但你们享受了这么大的权力,就应该有相关的义务,总不可能没一点约束,那就彻底完蛋了。”
赵明敢说这话,也是因为俩人关系好,不然再怎么,他也不会去得罪父母官。
“赵兄说得对,说得妙,我要点个赞,难怪你今年四十多岁就能冲大校!”
林新儿一愣:表哥不是不到四十吗?
紧随,对方继续说:“你也算创造了不少奇迹了,当初不到四十提的正团,相当于地方不到四十的正县,很牛了;现在四十多岁就拿副师级待遇,相当于政府副厅级,这在地方也是凤毛麟角的。”
县长一直在夸赵明,赵明却一直在表示自己取得的这些政绩没什么大不了。
林新儿也更正了自己记忆里的一个误区:表哥今年四十多岁了。
吃完饭,县长又来了一句:“赵兄,啥时候回老家我们好好喝一喝,在省里吧,喝的不踏实,就担心县里有事儿!作为一个县的当家的,每天就是担心这些问题。”
“理解理解,我的好县长。”
“诶,新儿兄弟,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回到了县里,不管我有没有空?你吱一声,哪怕我没空,也能安排办公室主任或者秘书陪你吃个饭,或者安排你老家乡镇的一二把手陪你吃个饭嘛!”
林新儿赶紧掏出手机:“谢谢县长,您客气啦,希望以后有机会向您学习。”
县长一行一直把赵明送到车上,这会,县长直接开的越野车副驾驶的车门。
林新儿这些时间一直在默默关注身边领导和工作人员关于这些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