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渊看着两人凶狠的目光，心中叹息。
这些天师府的弟子，恐怕还不知道他们正在与虎谋皮。但此时与他们多说无益，反而会打草惊蛇。
眼下更重要的是要弄清楚胡僧来龙虎山的真正目的，什么国朝敕封，莫渊绝对不相信胡僧来天师府是抱有好意。
“也罢。”他转身作势要走，“既然龙虎山不欢迎散修，那我离开便是。”
“只是我要提醒两位一句：天师府的特殊地位可不是来源于什么朝廷的敕封，而是因为当年张天师心系苍生，护持正道。”
说完这句话，莫渊大步下山，身影很快消失在山道的转角处。
两名守山弟子望着他的背影，面色难看。
“这散修好生狂妄，真不该放过他的。”右边的守山弟子咬牙道。
左边的守山弟子却露出了思索的神情：“但是我觉得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闭嘴，”他的同伴瞪了他一眼，“你莫要被外人蛊惑了，那不过是嫉妒我们天师府，胡乱说的逞强之语罢了！”
“走吧，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复命，就说今日驱走了一个可疑的散修。”
左边的守山弟子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他们二人结伴往山上走，丝毫没注意到一片树叶无声地飘落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
那片树叶微微泛着青光，正是莫渊的一缕分神所化。
“既然你们不让我光明正大地进去，那就只好用些非常手段了。”
并没有真正下山的莫渊注视着两个守山弟子的离开，目光眺望向山顶——他打算悄悄潜入进龙虎山的内部，去一探究竟。
他释放出神识，扫过整个龙虎山。
这个时期，道法发展远没有后世厉害，莫渊的修为可以说是横着走。他的神识扫过，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不对劲，整个龙虎山的分布图在他的识海内清晰可见。
天师府的建筑群隐于山峰之间，莫渊注意到府内有数道禁制阵法，守护着整座山门。虽然这些阵法还没有发展到后世的规模，但已经算得上精妙和不可小觑。
“不愧是张氏一脉的传承，虽然那些守山弟子傲慢无礼，但他们确实有这份傲慢的本钱。”
莫渊在地上捡起九张树叶，手指轻点，各附上一丝分神，然后让它们随风飘向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