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渡走进来,就见姜邵闲赏花姬舞,他不为所动,面不改色,喝第一口温酒:“淮阴案扑朔迷离,看来陛下兴致极佳。”
姜邵转身,好整以暇地慵懒问:“失踪的人呢?
谢容渡归京之后,就立刻进宫面圣,期间没有和任何大臣会面,诸事细节,也未假借他人之手,只看后续是谁坐不住。
“不好查,人没找到。”谢容渡说,“只拿到份名单,已传回监察司密库。”
这事确实稀奇,监察司之耳目已遍布天下,掘地三尺却挖不出来人!
而监察司唯一动不了的地方,只有……
姜邵眸色一暗,屏退侍从,听谢容渡继续说。
“淮阴县令交代的属实,这些失踪的人都与一家归云当铺有过接触,而经营这家当铺的人,正在洛阳。”
“户部,张锦诚。”
“户部要人做什么?”姜邵淡淡道。
“户部要人是没什么用,与人结党就有用了。”谢容渡手中转着酒盏。
两人相谈许久,推心置腹,气氛才逐渐松散下来。
姜邵行事虽暴敛,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但有些话,惟天子能知耳。
姜里闯进来时,姜邵正唤舞姬跳千秋案——
谢容渡但笑,修长手指支着额角,望向雪地里跳舞的歌姬,颇有几分嫌色:“乏味得很,换个人跳吧。”
谢氏与皇朝渊源久远,谢容渡从小说是在宫中长大也不为过,幼为太子伴读,便占尽世家风流。
姜邵漫不经心:“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