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邵挥手:“你别跟我说这些官腔。”
后者正色:“陛下身边之人已少之又少,切勿再增新愁。”
良久的静默。
有奴才通传,萧姬到了。
谢容渡眉梢轻抬,问,你叫她来?
“已隔半月,你见不见?”
后者摇头。
外头终究不如未央楼蓝田玉暖。
天幕低垂,风也刺骨,姜里奔出来后,消瘦霜白脸上的情绪却归于淡漠,甚至嘲讽。
若云追她追出来的急,连油纸伞都没来得及拿,急急道:“公主,奴婢还是回去……”
“雪不大,就这么走回去吧,不碍。”姜里百无聊赖。
若云微微张嘴,看着姜里脸色的变化,刚刚在未央楼伤心欲绝的公主好像是她看过的一场梦。
婚约不好退,但是她的态度要明确,姜里已把戏做足,且看剧情是否限制。
其实嫁与不嫁,对姜里无关痛痒,她不懂这些规矩,只看翻手权势。
她把谢容渡卷进来,确实别有用心。毕竟监察司的势力,是一把好手。
不亏不欠,就交不到朋友。
双管齐下,狡兔尚三窟。
嘴角轻扯,姜里一哂,另一个计谋盘旋而上。
“婚退不掉,就退掉人。”
“你要干嘛?”岐归不知道她肚子里又是什么墨水,总之她从来不干好事,“我们才刚来,事情闹大了会被天道驱逐,不过……我都支持你~”
“林行致是在三年后才被流放。”姜里笑眯眯,“你不觉得有点晚了吗?”
“既然大男主想走拯救天下苍生挽民生于水火的起义之路,做那一夫当先万夫莫开的英雄,我何不成全他?”
「作恶值+3%,目前作恶值:18%。」
身后,宫侍鱼贯而出,神色慌张,怕是被赶出来的。
姜邵纯是欠揍,古语曰,先礼后兵,她如今礼完了,那下次见面,就该兵了。
“你脚上的伤很疼吧。”舞姬脚步踉跄摔倒,姜里扶住她,嗓音淡淡,吩咐宫人,“让御医过来给你瞧瞧。”
舞姬惶然:“奴婢不敢。”
“怎么,本宫做不得主?”
她究竟是公主,宫人连忙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