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久之计转到近日新婚,是半句承诺,谢容渡会出手,也要看看,她究竟有几分本事。
“也好。”能得到谢容渡态度的松动,对于姜里就已经是意外之喜,她已经做好跟谢容渡开展拉锯战的准备,皇城脚下,他总避不开她的。
姜里聪明之处就在于她总能借势转换每一个话题,悠悠道:“说好今日不谈政事的。”
谢容渡椅背看她,意味不明的倒酒,反将一军:“难道不算交心?”
“此言妙矣。”姜里慨然,将粼粼名贵清酒推到谢容渡面前,桌案上,浅杏衣袖飘如彩云,松松覆盖住谢容渡搭在案上的手腕,带有一丝女子的温度,袖间满盈香。
谢容渡没动,酒香微醺,他想的是少时与社稷,言止疏冷慵懒,看她。
“你我之间,不必急着交出答案。”隔着衣料暗香,酒香醇厚浮动呼吸,近在咫尺间,小楼明月,衣影重叠,姜里的手覆在他手上,浅笑动人心,“洛阳岁月长,今夜且饮酒。”
谢容渡此生,从未与人走近,未曾亲近言志。
只是那一刻,手背上的温度柔软而炽热。
小楼夜上,他没推开她。
此时正值林行致深夜从翰林院回来,揉着疲乏的肩膀,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