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遗忘她。
甚至为了心上人的安危,毫不犹豫把姜里推向了枪口,为他的爱人挡枪。
他会愧疚吗?
不,他会认为这是你的荣幸。
也正因为这意外而来的交集,唐今岁才发现原主竟然是陈郗琮以前豢养的情人。
感激变成愤怒。
她负气离开香港,陈郗琮追去大陆。
两个人之间上演着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的戏码。
原主只是在他们爱情之中必要时的牺牲品。
唐今岁好不容易被哄好回来,又兴致勃勃进军娱乐圈。
这时候不知怎么回事,原主的黑料也重新被翻了出来。
某一天,原主被人泼了硫酸,脸全毁了。
连一个普通人都当不了。
这是她来港岛的第十年。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也许,从一开始遇到陈郗琮就是错的。
“遇到陈郗琮怎么会是错呢。”姜里抬起帽檐,迎着风,一瞬笑靥恣肆,风吹动她的衣摆,“陈先生是贵人。”
倒影很长,落在天台上。
天上的风筝,断了线。
淡淡的啤酒味弥漫在空气中。
她站起身,踩在天台边沿,穿着黑色的宽松外套。
“姜小姐。”
身后,是一道疏离好听的声音。
姜里回头,看到池延祉。
对方穿着一身警服,里面是干净的白衬衫,身高腿长,严格禁欲。
眸光深邃,平静看着她。
“池sir.。”
姜里只是在高架桥上,听到了警员这么叫他,记住了他的姓。
很好听的姓,也很少见。
池延祉前不久才从警员口中,听到姜里这个人的经历。
离他的世界太远,没什么触动。
只是刚从队员病房离开,碰到护士在找姜里,无意间看到她的病例。
割腕自杀加微笑中度抑郁,这两次跟她接触一点都看不出来。
帮着护士找她。
猜到天台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她真的在这。
“你站在边上,容易摔下去。”池延祉站在那里,往前走了一步,“过来说话可以吗?”
今天的天气有些冷,天边云层涌动。
他的声音跟那天高架桥上的雨夜一样的淡,但是又显得沉稳可靠,将疏离感和安全感都恰到好处的均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