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沈三小姐和定远侯世子相交甚好。”殿外走进来一抹白色的身影,声音清冽,语调平淡,却让沈惜辞心头猛跳一下。
“钟先生,今日皇后娘娘可是放了我们半天假,晡时还有课要上吗?”沈惜辞转身冲来者行礼。
“在下只是有东西落在了凌云殿,过来取。”钟寒舟说罢就抬脚踏入了墨雨轩。
等他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卷轴,看沈惜辞站在廊下抱着一包糖炒栗子一个人悠闲自在地剥着吃,他轻咳一声,将手中的卷轴递到她面前。
‘沈惜辞接过卷轴展开一看,“画?”
钟寒舟点点,解释道,“今日是沈三小姐生辰,他们都送了贺礼,在下作为先生,自然也该有所表示,不然旁人怕不是会觉得我这个做先生的过于吝啬了。"
"多谢钟先生了!"沈惜辞将卷轴收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怀里,忽地又想起问了句,“这画是哪位大家所作?想必值不少钱吧?”沈惜辞对画没有研究,只觉得一眼看上去就很有收藏价值。
“琴棋书画乃重在陶冶情操,何谈钱财呢?"钟寒舟回道。
“先生说得是。”沈惜辞附和道,“不过这画是何人所作?”沈惜辞仍然追问。
“是在下。”
“原来如此,那多谢先生的礼物。”沈惜辞又把手中的栗子抓了几颗给钟寒舟,‘’先生尝尝?很香的。”
钟寒舟接过栗子并没有立即剥开吃,而是握在手里,还很暖和的,他又往手里紧了紧,“廊下冷,沈三小姐赶紧回房歇着吧,免得生了风寒。”叮嘱完,钟寒舟就迈步离开了。
谢初桐从自己的房里出来,见沈惜辞在廊下站着,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忍不住上前探个究竟。“方才钟先生给了你什么?”
“生辰贺礼啊。”沈惜辞举起手中的卷轴扬了扬,“怎么,谢小姐难道也是特意给我送生辰礼来的?”
“你少来,你的贺礼我不早给你了?”谢初桐没好气地说道。“我让刘如赋一起给你的,你难道没打开看?”
沈惜辞不可思议,她还真没注意,大家送的生辰礼都被她一股脑地放在房中了,而且刘如赋送礼的时候也没说有谢初桐一份,眼下看来是刘如赋那边忘说了。她也不欲去挑拨她们的关系,只道,“我还没打开看呢,等会儿回去看看谢小姐到底送了我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