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融融,院子里飘着纷纷扬扬的柳絮,春花盛开,鸟语花香。吃罢早饭,用银发簪挽着头发,画了淡妆,穿着淡绿色抹胸,淡蓝色短褙子,淡黄色裙子的召南就提了个竹篮,站在我家门口,召南放下竹篮,我们互相行“万福礼”。
“清容,我们之前商量着送给罗婆婆一件新褙子,晋之昨天下午已经做好送到我家了,今日我们一起拿给罗婆婆吧。”召南把竹篮提在手上说。
“好,短褙子是什么颜色的呢?”用木簪挽着头发,画了淡妆,穿着藕粉色抹胸,淡紫色提花纹短褙子,月白色裙子的我好奇问道。
“喏,这种。”召南把竹篮递给我,竹篮里装着一件叠好的素雅的黛紫色龟背纹褙子。
“这颜色挺适合罗婆婆的,今日你要去罗婆婆家编头发吗?”我问。
“我不去,你呢?”召南问。
“我也不去编头发。”我说。
“那我们送完褙子给罗婆婆就走吧,我主要想看看罗婆婆的《发髻图》现在画了多少张了。”召南眼里亮晶晶的,十分期待。
“好,我们现在就去罗婆婆家。”我跟阿爹和娘告别后,和召南结伴而行,一路闲聊,就走到了罗婆婆家中。
“好奇怪,罗婆婆怎么还未开门,召南,你说罗婆婆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敲了几次门,罗婆婆都还没开门,我十分担忧。
“清容,你别担心,昨天早上我去买菜,我听到其他小娘子说,罗婆婆已经开设了‘编发社’,也许罗婆婆在外面编发,所以没在家呢。”召南安慰道。地上放着召南的篮子。
此时,屋子里传来几声咳嗽声,随即,挽着头发,穿着褐色抹胸,黑色短褙子,绿色裙子的罗婆婆开门了,我们互相行“万福礼”。
我们在厅堂就座,厅堂的桌上,放着茶瓶,鲜花,香炉,茶碗。
“罗婆婆,您是受风寒了吗?”我关切地问道。
召南摸了摸茶瓶的温度,倒了一碗水,递给罗婆婆喝,罗婆婆喝了几口水,说:“不是,早上我图省事,在编发房门口烧水,我吹熄了煤火,火又复燃了,有几张发髻的画纸被烧了,有点呛人。”我发现编发房附近的空地上,放着一个矮小的烧水炉,炉子上放着一个铜制木柄的水壶。
“罗婆婆,您人没事吧?”召南担忧地问。
“没事,只是画纸被烧了几张,还想着等画师把发髻图画完后,早点拿给你们看。”罗婆婆无奈地着。
“罗婆婆,我们不急于这一时,只要您健健康康的,《发髻图》什么时候画完都可以。”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