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蓝色的天空没有一丝云,院子里的花草树木看起来无精打采的,知了在树上鸣叫,今天我们要在未时前赶到虹桥渡口,我从大木箱的包袱里,拿出一两黄金放在我自己的包袱里,我把房间里的大木箱放到床底下。我关好窗户,走出房间,锁上房间的大门。
我梳着简单的发髻,头戴红色山茶花发簪,画了淡妆,身穿淡紫色圆领及膝衫,天蓝色印花裤子,圆头履,身上背着一个白色印花包袱。
言律头戴黑色垂脚幞头,身穿绿色官服,束着腰带,腰上挂着平安符和木牌,身上背着一个黑色包袱,手上提着一个带锁的藤编箱子。
娘用木簪挽着头发,画了“三白妆”,脖子和耳边戴着银制葫芦坠子,身穿暗紫色抹胸,葱绿色短褙子,深灰色裤子,圆头履,手上提着一个藤编箱子。阿爹束发,戴银冠,穿着深灰色交领衫。
敏敏梳着简单的发髻,用绿色发带装饰头发,身穿淡橘色销金上襦,淡绿色销金裙子,腰上佩着香袋。
娘对阿爹说:“沈郎,这几天你少喝点酒,昨天你喝得醉醺醺的,回家对着院子里的柳树说了半个时辰的酒话。”
阿爹说:“行。”
我对阿爹说:“阿爹,这几天你可以在家里卖茶叶。”
阿爹说:“早上我已经在我铺子上贴了张告示,告示上写着‘买茶叶请到旧曹门街沈观家’。”
敏敏说:“沈伯伯,你们今年可以来扬州玩吗?”
阿爹笑着说:“我们有空的话,就会来扬州的。”
敏敏笑逐颜开,言律说:“沈大丈,我们先出发了。”
“好,一路顺风。”阿爹作揖说。我们作揖道别。
走到大门口,门外停放着一辆青色车厢的马车,车夫头戴淡褐色幅巾,身穿黑色半袖及膝衫,灰色裤子,布鞋,腰上挂着水囊和一把老旧的蒲扇。我们和车夫互相作揖。登上马车后,娘闭眼在车厢内休息,我和言律相对而坐,敏敏坐在言律旁边。
敏敏从衣袖里掏出三根马唐草,说:“哥哥,清容姐姐,我们来玩斗草吧。”
我笑着说:“好。”
言律说:“开始吧。”
马唐草比较柔软,我们把三根草轻轻地绞在一起,最后是敏敏赢了。
言律说:“我误以为这是牛筋草,白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