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月和燕邮山坐到我们旁边,我看了看票上的时辰:“申时开始”。勾栏内有淡淡的花香味,门外有人敲锣报时:“申时到。”
杨大郎站在戏台,向我们作揖,我们这些观众都起身行礼,我们坐下后,我们身后有人问:“娘,为什么我们要起身回礼?”说话人应该是个小孩子。
我们身后有人说:“这是礼仪规矩,如果是长辈主动向晚辈作揖,晚辈就要起身行礼。”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位妇人。
杨大郎乐呵呵地问:“大家平时睡觉,都会做梦吗?”我们身后的观众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的梦。
言律转头,笑着问:“清容,你想不想知道,我最近做了什么梦?”
“想。”我转头,期待地说。
言律笑着说:“我梦见我跟你成亲了。”我们相视一笑。
言律问:“清容,你最近做了什么梦?”
我说:“我梦见我们成婚后,欧阳公为我们写了一首诗,我在梦中,看不清他写了什么。”
柳烟月问:“燕郎,你平时做梦吗?”
燕邮山转头说:“我听僧人说,六根清净的人,很少做梦,我也是这样的。烟月,最近你做了什么梦?”
柳烟月生气地说:“燕郎,我梦见你跟别的小娘子在一起了,那个小娘子,还挺漂亮的。”
燕邮山安慰说:“烟月,一个梦而已,别生气,生气伤肝。我喜欢你,想跟你共度余生,我怎么会跟别的小娘子在一起呢。”
柳烟月问:“燕郎,我听人说,我并不是你第一个喜欢的女子,在我之前,你跟几个小娘子相恋过?”
燕邮山含情脉脉地对柳烟月说:“烟月,在你之前,我跟两个小娘子相恋过。第一个小娘子,是我儿时的邻居,我喜欢她,她不喜欢我,我体会到情愫的懵懂,第二个小娘子,我们在前年认识,虽然我们互相喜欢,但是她背叛了我,喜欢上别的男子,我体会到情愫的酸涩,第三个小娘子就是你,我们互相喜欢,我想跟你共度余生。”
柳烟月温柔地说:“燕郎,没想到你在遇到我之前,情路这么坎坷,若你不负我,我定不会负你。”
一位梳着简单的发髻,头戴一枝金银花,身穿粉色上襦,红色齐胸印花裙子的小娘子说:“我有一次梦见我在茅厕,结果我尿到床上了。”小娘子看起来跟敏敏一样的年纪。
一位用银簪挽着头发,头戴白兰花,身穿绿色印花上襦,淡黄色印花裙子的妇人转过头,对小娘子温柔地说:“闺女,这种丢人的事情,你可别往外说了。”妇人和小娘子都坐在第一排,小娘子乖巧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