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说道:“言律,按照婚俗,喜字贴是双方父母购买的,我们需要的‘鸿禧’字贴,已经买好了。”
我问道:“言律,咱们给宾朋送喜帖时,应该簪什么花呢?那一篮子鲜花是我今早在鲜花铺子买的,卖花人说那些花的寓意都很好。”
言律不假思索地说:“簪你喜欢的山茶花。”我和言律相视一笑。
门外响起一声敲锣声,阿爹说道:“咱们该出门了。”
言律牵着我的手,我们走出大门,走向官道。前些日子,江翁翁在咱们旧曹门街,组织了一场拔河比赛,每家派出一名男子参赛,获胜的队伍簪花。
头戴五彩鸡毛帽,身穿淡绿色圆领袍,腰上挂着鸡毛毽子和鸡毛帽子的秋云向我们作揖,阿爹和言律作揖还礼,我和娘回了“万福礼”。秋云的娘,温婉大方的富九娘头戴葫芦冠,画了淡妆,身穿淡红色圆领袍,束着腰带。我们和富九娘互相行礼。
秋云说道:“清容姐姐,孟哥哥,我给敏敏做了一顶鸡毛帽子,你们可否帮我寄给敏敏呢?”
我和言律齐声回道:“可以。”
富九娘说道:“今早我和秋云想去递铺寄出这个帽子,递铺的官员说,百姓只能寄信,官员可以寄信和寄物。”
秋云取下腰间的帽子,双手递给我,我双手接过帽子,把它挂在腰上。富九娘掏出荷包,从包里拿出一粒碎银说道:“清容,这是寄物的费用,你先拿着。”
我推辞说道:“富姐姐,邻里之间不必客气,我和言律最近打算给敏敏寄些衣裳,咱们的物品,可以一起寄出的。”
富九娘收起碎银和荷包回道:“谢谢。”
我笑着说道:“不客气。”
阿爹说道:“富九娘,咱们大宋的递铺条令,以后应该会越来越完善的。以前咱们百姓都不能去递铺寄信,六年前,先皇下诏《嘉佑驿令》,咱们百姓寄信也方便多了。”
富九娘问道:“沈大丈,过去您常常去外地采买茶叶,您和姜大娘那时通常是怎么联系的呢?”
阿爹说道:“我托做官的同窗或者客栈住宿的官员,帮我捎信。”
娘回道:“我找咱们街坊邻居的官员食客,帮忙寄信。”
以前我给敏敏寄礼物时,言律都会陪我同去,我以为言律想看看我寄了什么礼物,原来他是不想让我感到尴尬,因为百姓不能寄物。
我说道:“言律,谢谢你以前陪我给敏敏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