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好,女婿也好。他纵然是个白身,但只要他身家清白,好学上进,我夏家就能让他平步青云,你们谁有意见?”
卫聘仪掷地有声地说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复杂。
诚如她所说,镇国王府真要托举起谁,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们现在在这嘲笑别人,实际上人家未来的成就不比他们的儿子子侄低。
纵然他一事无成,可终究靠着大树好乘凉,在这王城,谁不给他几分薄面。
“王妃说的是,郡主的眼光自是极好的。”
“也不知哪些口舌生疮在胡言乱语,说些不着调,不靠谱的胡话呢。”
“王妃也莫要为此事动怒,不过一些风言风语。”
胡燕如恨得牙都快要咬碎,手中的帕子都要撕烂。
该死的,这卫聘仪是不是故意的,这不是当众打她的脸吗!
她以前从不这样的!
但不得不咬碎牙往肚里吞,还要笑脸相迎。
“妹妹,你太激动了些,我也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以后郡主不好……不好嫁人的,这女子嫁人,总归处处靠婆家,和在闺阁总归不一样的。”
卫聘仪满脸疑惑地提高了音量:
“嫁人?嫁什么人?她招了郡马回来,那就是入赘,还嫁什么人!”
“她为什么要靠婆家,我镇国王府这么大,养不起一个女儿吗!”
胡燕如被怼得哑口无言,恼恨卫聘仪不给她面子,这样下去,谁还把她这个左相夫人放在眼里?
果然,那些贵妇们看她的眼神充满审视,好像在疑惑她是不是和镇国王妃交恶。
她便佯装着讨好地去拉卫聘仪的袖子,
“好好好,你说得对,你说的都对。”
一副我容你忍你的样子。
卫聘仪直接将手抽出来,继续对卫聘仪发飙:
“胡姐姐,你也是当娘的人罢!我听说你女儿嫁的那位,一日日往屋里抬人,她整日的以泪洗面的,算是什么好婆家?你也不帮帮她!”
“便是你吧,常常挨了左相的打来找我哭诉,你娘家也多番教你忍耐的,你心里痛快?”
胡燕如如遭霹雳,这些事,怎么能当众说出来?
卫聘仪是疯了不成?
她脸色又青又白,一口恶气横竖咽不下去。
只觉得面皮放在外面,让人用目光来回抽打。
果然,那些贵妇贵女的耳朵竖得高高的,长长的,眼神好像在说:
看她平时装的,还以为她真有多么了不得,原来这样啊!
她平日里,经常炫耀女儿嫁得好,结果姑爷根本不拿她女儿当回事啊!
她竟然还挨左相的打,啧啧,劲爆,太劲爆了!
胡燕如更加气郁,一阵咳嗽猛地冲出口。
“咳咳咳咳咳……”
胸闷气短,浑身疲乏。
卫聘仪离远了些,目光关切:
“胡姐姐,你怎么也咳了,莫非是我院子里太凉了?来人啊,把这边的冰撤了吧,仔细病情加重。”
立刻就有人撤掉胡燕如这边的冰块、执扇人员。
这会子的天热得不行,冰块一撤,暑气逼人,不多会胡燕如就流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