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能说!不能说!”
充永贵大声吼叫,却因牵扯到脸上的抓伤,而痛得声音都变了调。
充谭氏也知道不能说,也不想说,可是嘴巴里却依旧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
“师太们说,妖怪的血是脏污的,要放他的血出来,他的内脏也是脏污的,要挖出来供奉天地,她们……”
“啊!!!”
单玲玲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梦到她的孩子满身是血地在瓮缸里向她求救,不就是应了充谭氏的话么。
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是怎样残酷的折磨!
“畜生!恶鬼!毒瘤!”
单玲玲用尽全身的力气朝充谭氏打去。
可她也深深明白,如此这般的发泄也救不了孩子。
打完之后,她噗咚跪下,高声发誓:
“从今往后,我单玲玲自愿卖入王府,永生永世甘为郡主忠仆!”
“从今日起,我和的孩子同充家恩断义绝,再无半分瓜葛!”
众人动容,无人觉得她做得不对。
“这狼心狗肺的一家,的确不能跟他们搅和!”
“这位小娘子做得对,正应如此!”
“这家人太不是玩意了,这是要把人逼死!”
“多亏这位小娘子遇着了贵人,否则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场上,不少女子暗暗垂泪,为单玲玲的境遇而伤感。
有些则是昏暗的双目蕴含希望的光芒,深深望向人群中的那位璀璨少女。
还有一些遗失子女的,则将希翼的目光寄托在夏如凰身上。
大家都在等待着,等待着夏如凰的答复。
夏如凰把单玲玲扶起。
“你既如此说,以后便是我的人了。”
“是我的人,你的事我焉有不管之理。”
她扫过充家四人。
“充家人霸占妻产,虐打妻子,卖孙求荣。来人,将他们押解官府,本郡主要将此事追查到底!”
充家四人大惊失色,连连叫冤,祈求单玲玲能宽恕他们。
但又怎么可能!
“钟侍卫。”
钟侍卫出来听令。
“你带一批人随单姑娘去充家,将她一应财产全部取回。”
“记住,是单姑娘的才取,不是她的分文不取。包括以单姑娘银钱购买的仆从、衣饰、店铺、田产等物。”
“是。”
钟侍卫领命,
“单姑娘,请。”
单玲玲切切地望着夏如凰。
“别担心,你的孩子交给我,你只需去取回你的财产。”
单玲玲含泪点头,同钟侍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