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川太阳穴大跳,这人怎么回事?
莫非他也发现什么了?
可他要是发现不对劲,为何不提醒凰儿?
待两人离席,有人看向他们的背影,感叹道:
“陆公子果然是闻名遐迩的‘锦绣公子’,一举一动都雅正端方,行走间行云流水,难怪城中贵女都想嫁给他,连郡主那样的神妃仙子般的美人都处处讨好他。”
他的同伴马上反驳道:
“非也非也,我看啊,那位郡马的身姿更甚一筹,端的龙行虎步,令人心折。再有,兄台信息过时,郡主对这位白身郡马可是着紧得很呐,这位陆公子已经是过去式了。”
夏如凰和南墨渊之事太过轰动,在贵族圈掀起一场地震,话头一起,大家都参与进来。
“也不知这位郡马有何本事,镇国王那样一个注重身份的人,竟然硬是未有反对两人婚事!”
“如何没反对?我听说这位郡马可是被赶出王府了!”
“那怎么又被……”
“这事在下刚好知道,却是这为郡马,颇有些心机,大肆购买冥纸,在灵江边上召唤英灵呢,你们想啊,镇国王家世代武将,祖先和手下兵卒皆埋骨沙场,他这么做,不正好打动了夏将军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可如此机狡诡诈,拿英灵做筏,此人恐怕心中全无信义,乃是一个野心勃勃之徒。”
“谁说不是呢,我们是万万做不出此等欺骗亡灵之事的,否则我们也能当当郡马!”
他们一阵调笑,但其中有多少嫉妒那就自不必言说。
怀着隐晦的心思,毕竟若凭借外貌能被郡主看上,谁又不想吃点软饭呢?
吃软饭它是不好听,架不住香啊!
“你究竟有何目的?”
陆离川冷冽地逼问。
南墨渊脸覆面具,双手拢袖,似笑非笑,
“不过出来散散心。”
陆离川神色更冷,
“别以为我不清楚你打的什么主意,若非她是郡主,你会入赘?你攀附于她,不过是想得到镇国王的权势、富贵罢了!”
“你如此处心积虑,她总会发现你的真面目!”
南墨渊笑笑:
“你说是便是。”
陆离川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半点有用的线索都探不出来。
这种憋屈,他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过。
但那人如此高傲,又怎么可能做折身入赘的事!
便是他在最微末之时,也不可能这么做。
更何况是他。
他拿出一副诚挚的样子,
“我和郡主毕竟有旧,这点想来你也是知晓的,我实不忍郡主深陷泥泞。”
“如今镇国王府腹背受敌,实在不宜高调,四皇子输给郡主那幅画乃是皇后娘娘珍爱之物,你们最好早些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