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有主见。
结束通话以后,家里三个人面面相觑。
好一会儿以后,王迎雪忽然大喊一声:“爸!”
给王瑞年喊回神,她说:“你这次,认识了一个真大师啊!”
她喜气洋洋的,带着某种期待:“我姐这事儿,谁都想不到,这也能算出来!”
她爸先前说起烛音,她听了一耳朵,从没放心上。
这会儿,她拉着她爸,和老公一起坐沙发上,详细询问烛音的情况。
得知烛音是个二十岁,十分可怜的小姑娘,她爸还想介绍人去表姐那里上班。
对方没答应,收了她爸一百块,给他算了一卦。
王迎雪笃定:“爸,你遇上真高人了!”
王瑞年还在迷糊着,高人?
那个饭都吃不饱,把自己饿得营养不良的小孩?
难不成,还真是修行啊?
第二天天刚亮,王瑞年就起来了。
他没穿那身唐装,去民俗街那边找人。
他和烛音没有交换联系方式,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从街头一路往街尾找过去——他想得很好,烛音要做生意嘛,肯定会选个显眼的地方。
但他去早了。
烛音一觉睡到八点,喝了杯仙灵泉水,再慢悠悠地吃了个早餐。
她来这具身体的时候已经将这具身体的一些小毛病自动修复,但常年营养不良造成的瘦小等问题不可能立刻改掉,只能徐徐修补。
十点,烛音提着东西,来到街尾,挑了个太阳晒不到的地方,支起小桌子,开始摆摊。
这块地方不太热闹,左边是个卖玩具的年轻人,像是做兼职的大学生;右边是个画糖人的中年妇女。
他们好奇地打量着她,直到烛音“铁口神算”的招牌亮出来,才无语地收回视线。
十点半。
来回把这条街盘了好几圈的王瑞年,总算找到了她。
“小姑娘——哎,小大师!”王瑞年紧急改口,凑到烛音身边,竖起大拇指,“您真是神了!”
烛音看他这模样,笑:“收到喜讯了?”
“是啊!”王瑞年有点不好意思,“是我疏忽,我以为您说的是我小女儿,没想到,是我大女儿有了好消息。”
他一边说话,从身上掏出个钱包,数都没数,直接拿了一沓钱出来递给烛音:“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大师,这是给您的卦金,您别嫌少。”
旁边的小年轻眼睛都看直了:这一沓,少说的有两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