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瞬，一张瘦到只剩下皮包骨，但依旧十分漂亮的小脸上，同样扯出一个笑容。
一个嘴角牵起的弧度，都跟零一模一样的笑容。
只不过，零在笑时，丹凤眼里是有几分神采的，而这张小脸上的笑容，只有嘴角往上提，一双丹凤眼依旧平静如死水，没有丝毫笑意，显得这一个笑容有几分诡异。
看到这张小脸上的诡异笑容，零挑了挑眉，了然的转身看向自己的身后。
果然，紧闭的实验室大门打开，一群全副武装的实验人员，推着一车瓶瓶罐罐走了进来。
看到女孩那诡异的笑容，这些实验人员像是习以为常一般，眼中毫无波澜。
进来的这群人中，身材最娇小的那名女人，推着推车走到实验台边，拿出针管，药水，一瓶红色液体。
还有，一把手术刀。
其他人则纷纷井然有序的散开，来到实验室的各个仪器前，开始操作这些价格昂贵的仪器。
那名身材娇小的女人拿出空针管，没有丝毫犹豫的从已经瘦成皮包骨的女孩身上抽出满满一管血。
看着针管里呈现火红色的鲜血，女人眼里闪过一抹狂热，仿佛这是什么绝世珍宝。
她小心翼翼的将抽满血的针管收好，然后又拿出一个空针管和一瓶药水。
将药水抽入针管里，依旧是毫不犹豫将针管里的药水输入到女孩的身体里。
将注射空的针管和药瓶收好，拿起手术刀，没有丝毫手抖的从女孩的手臂上切下一块肉放进玻璃仪器里，然后交给对面的同事。
做完这一切，女人退开，操作实验仪器的人，将各种实验管粗鲁的插到女孩身上。
各种数据在仪器上显示，那些明显与正常人不同的身体数据，让这群实验人员的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兴奋，狂热和贪婪等神色。
特别是看到女孩身体里那些活跃的，生生不息的细胞。
这群研究人员在这个实验室里一待就是七八个小时，而实验台上的女孩也被这群人翻来覆去的抽血割肉。
而至始至终，女孩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脸上也一直挂着那么诡异的笑容。
最后，那名身材娇小的女人将那瓶红色液体强行灌进女孩嘴里。
一群人收拾收拾东西，没有丝毫犹豫的离开了这个实验室。
等这群人走后，像是那瓶红色液体的药效发挥了作用。
很快，女孩的身体开始抽搐，脸上的诡异笑容消失。
身体里的痛苦让女孩忍不住想要蜷缩成一团，但被束缚的四肢让她只能平躺在实验台上。
大滴大滴冷汗从额头滑落，骨瘦如柴的小身体很快便被冷汗打湿。
可女孩的那双丹凤眼里却没有丝毫眼泪，只是麻木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或者说，头顶的监控。
零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看着这群人做实验，看着他们离开实验室。
看着女孩从平静到痛不欲生，再到平静。
也看着女孩身上因割肉抽血留下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没有留下丝毫伤疤。
“十岁的时候啊，快结束了……”
零目光往上，也盯着头顶那个正对实验台的监控，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