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传来的冷意被炙热的眼神瞬间融化，江漓甚至有一刹那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旁的江母顿时松了口气，倒了杯桌上早已冷却的凉茶一饮而尽，“总而言之，儿啊，别再那些花天酒地的酒楼了。这次是被你爹的人看见，下次若是旁人，恐怕流言四起，对你名声不利。”
“有个贴心体己的人儿作伴，已经很不错了。”
“好了，娘，我知道了。”
江漓垂眸，从沐雪的禁锢中抽回手臂，目送江母离开。
门关严后，江漓扫了沐雪一眼，转身走向床榻，边走边说：“刚才的事，我就当你没说过。”
“……为何？”
江漓叹了口气，“你怎知男宠是什么意思，传出去又会被如何嘀咕？一旦你名字落在江府的名册上，你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少爷，我不在乎。”
身后传来摩挲的声响，江漓惊诧回头，就看见沐雪已满面泪痕，暖身的被褥和外衣落在地上，被冻红发紫的修长手指还在一点一点剥解着里衣。
江漓瞳孔顿时缩紧，大跨一步握紧他的手掌，不自觉地提高音量，“你在干什么？！”
沐雪一边流着泪，一边挤出一个笑意，“少爷，沐雪只想伺候您快活，无需别的。”
……靠。
江漓千百遍告诉自己，深情人设不能塌，不能塌。这才将心头窜起的火苗浇灭了下去。
他虽然本性是个老色批，但还不至于诓骗一个无知少年的身体和前途。
正这么想着，一个不留神，沐雪就伸手框住江漓的后脑勺，熟稔地吻了过来。
冰冷的舌尖在口腔里游走，江漓整个人震惊的无以复加。
这是无知少年的吻技吗？
难不成沐雪他……私下偷偷找别人练系过？
江漓被他吻的身体都热了起来，情迷意乱之间连连后退，等再缓过神时，整个人都躺在了床榻上。
而沐雪……还在脱衣服？！
只剩一件亵-衣的沐雪皮肤白红相间，以里衣为界，外露的皮肤又红又粗糙，反倒是身上的皮肤细腻光滑。
少年的身材很好，因常年干活身上不乏有漂亮的身材曲线。但跟温雎安的身材相比，的确只有三四分神采。
想到温雎安的身体，江漓差点流出鼻血来。
剥开温柔师尊的糖衣，发现里面是个肌肉，谁能不爱这种反差感呢？
江漓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榻窜出去好几米远，下意识将身上的衣服拢了拢，一口闷了桌上茶壶里的凉茶，说话都结巴了，“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沐雪眼神空洞木然，泪水却依旧流个不停。
“是不是在少爷眼里，我身份低贱，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回春楼的小倌？”
听着对方丧气的话，江漓长长呼了口气，“我跟那小倌不过是喝酒喝多了在他榻上歇一歇，什么事都没有。而且，我也从来没把你跟别人比过。
至于不愿意碰你，那是因为……在我心中只有师尊一人，再容不得其他。”
空气陷入久违的凝滞，半晌，沐雪一件件将掉落的衣服重新披在身上，虚弱的脸撑起一抹微笑。
“少爷，我懂了。”
江漓看着默不作声离开的沐雪，冒出满头问号。
他真的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