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被哀嚎给影响到的刃随意地甩了甩支离剑上不存在的血迹,随后自然地将剑挽回身后。
支离在刃的手上仿佛轻若无物地灵活转动着,根本看不出它那惊人的重量。
黑色的剑映着地上鲜艳的红色,看起来颇有一股惊悚的美感。
眼看着刃手持支离,脚下朝着他们凑近了几步,顿时将人吓得双腿颤颤地跌倒在地。
唯有加茂昌英依旧还在强撑着没有倒下。
“五条悟!你为何只是在看着!”眼看自己生命垂危,加茂昌英也顾不得面子的事情,直接开口向五条悟“求助”。
只不过他过惯了高高在上的日子,向来不懂得什么才叫低声下气地求人。
就连“求救”也带着一股子颐指气使的感觉。
在他眼里,也许这已经是他最大程度的放下架子了吧。
“诶——什么?”五条悟假装听不见地掏了掏耳朵,“刚才好像有听到什么东西在怪叫的样子,杰你们有听到吗?”
“不,没听到。是悟最近熬夜多了,出现了幻听吧。”夏油杰很是配合地把手贴在耳旁假装细细聆听了一会,随后满脸遗憾地给出了让五条悟十分满意的答案。
“是小怪的哀嚎吧。”银狼十指飞扬,漫不经心地答道。
“你的遗言就这些?”刃平息下心中的躁动还不忘回头看向身后坐在椅子上肝游戏的银狼。
察觉到一股沉默无言的注视后,银狼自觉抬头,对上了刃叔带着询问的视线。
对上刃叔的视线,银狼一下子便懂了他的意思。
无非就是在问她,这人能不能杀罢了。
毕竟这是属于她的游戏主场,刃叔自然不会跨过她的意见擅作主张地处理原本属于她的猎物。
银狼微微颔首,当作是对刃叔的回答。
其实也不用特意问她,就算刃叔将他们全都干掉银狼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来着。
得到银狼肯定的回答后,刃嘴角上扬了一个像素点,手中的支离轻巧地转动两圈过后重新回到了身侧。
“就让我,送你一程吧。”原本被挑动的内心已经彻底冷却下来,不过是手起刀落的瞬间剑下便又多了一道亡魂。
加茂昌吉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最后的挣扎,便在一阵天旋地转后变得眼前一黑。
他看到的最后景象却是那朵在血色剑气中盛开、看起来无比绚烂的曼珠沙华。
猩红的花瓣在仿佛吸食了无数人的鲜血,花瓣的尾端部分才能变得如今这般红到略微发黑。
这一幕让加茂昌吉看得不由呆呆愣住。
‘原来,这就是彼岸吗……’
最后一个念头闪过了加茂昌吉的心头,随即他便迎来了永远的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