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楼无语,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这时旁边梅笑楼转移话题道:“那伙人贩子长什么模样,他们想带你们去哪里,你们还有印象吗?”
小翠道:“那时还小,没太多印象,只知道那个家主,左脸上有一道疤,跨过眼睛,他左眼是瞎的。”
于慧萱抽噎着道:“这件事你可以去问问那个西州第一美人的侍女,前两天我听小翠说她的侍女很像当年与我们一起出逃的那个女孩。”
天快亮了,雁归楼起身去了外间道:“玉棠春是这世上最高贵纯洁的白玉兰,永远都是。梅笑楼,我们去外间,让于姑娘休息吧!”
梅笑楼不知雁归楼身体状况如何,稍有迟疑,雁归楼低斥道:“怎么,还真把自己当做新郎了,于姑娘保重身体,早点休息。”
说完一墙之隔关了房门,她心很痛,是她这个年龄所不能承载的痛。
有一种罪孽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梅笑楼这一夜间对雁归楼的认知可是起起伏伏,跌宕的不行,只能肯定一点,雁归楼确实是个四十岁的老男人。
挥金如土,眠花宿柳之事也干过不少,调戏人的花样同样层出不穷,若今天那玉棠春不是故人之子,或许雁归楼打着自己的幌子,真与她入了洞房也是有可能的。
没见他谈起于慧萱的身世,心疼的连查案都忘了吗?
若非自己提及,可能折腾了一宿,也是白走这一遭了。
枉费自己装傻充愣,又被那群老女人摸了好几把,想想都泛恶心,回去可要好好洗洗。
这时听那雁归楼道:“梅笑楼,我要替玉棠春赎身。”
梅笑楼一听顿时火了,压低声音道:“雁归楼你作够了 没有,当我是死的不成?你真想要个……唉!”那句青楼女子到底是没能说出口。
雁归楼听他又在发火,想到他害自己吐血,真是莫名其妙:“我的事,你别管。”
梅笑楼心想:怎可不管,这雁归楼本事滔天,头脑又好,这人若是跟了自己,决对是一大助力。
就算自己无心朝堂,闯荡江湖有此人常伴也很快意,怎可让他毁在温柔乡里。
只好又继续规劝:“小楼、温柔乡、英雄冢、听哥的、你想要女人、以后哥给你找。要什么样的,都给你。”
雁归楼心说:“这都是哪跟哪呀!。细一想,此人不知自己是云天音,云家人带给于慧萱的苦难,她云天音理应背负。旁人怎么能懂这些。”
随口道:“这个人是故人之子,明日我必须带走,那胡鸨子的态度、我总感觉有问题。一切小心。”
梅笑楼戏谑道:“这回知道麻烦了,还不是你一把年纪了还不学好,学人家毛头小子调戏姑娘,惹祸了吧!”
雁归楼心想:老子就是惹事的祖宗,不怕这些。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本想出来江湖露个脸,哪曾想又发现了这宗案子,只好继续藏着了。
梅笑楼道:“你想怎么做。”
“赎出玉棠春,若是办不到,你溜出去找县太爷,带人来闹上一闹,总之,人必须毫发无损地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