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人中有三人无力回天,雁归楼没有着手治疗,其余人用了各种药物总算是捡回来一条命。
另外那几个村民,开了方子,嘱咐病人发狂时千万要避开,一旦有人受伤必须前来抓药。
小村中总算是安定了下来,这几天雁归楼没有出门,那几个病患症状渐渐稳定下来,她自己的伤也有了好转,脸上似也多了几分血色,这是个好兆头。
待到伤口痊愈,外面那些江湖朋友也该出去会会了。
这几晚她都没怎么睡,打坐到天明,那种神游太虚的感觉实在是美妙,对周边的环境更是耳聪目明。
夜半时分,远山上布谷声声,近水旁又添几声蝉鸣,窗外飘来泥土的气息。
这种宁静的夜晚有多久没有享受过了。
十来岁的年纪,活出了百来年的惆怅。
忽听门被轻轻推开,何冬冬托着个硕大的被子正一点点进来。
人刚跨进门坎,就被梅笑楼拎起衣领丢了出去。
何冬冬道:“大舅子、我要与娘子一起睡。”
梅笑楼道:“谁是你娘子,教你多少回了,要叫七爷爷。”
“不,恩公姐姐收了我的聘礼,她是我娘子。”
“胡说什么,他是男人,还是四十多岁的男人。你父亲见了他都要称一声世叔呢!你娘子在隔壁,马小妞。”
“不、我没胡说,恩公是姐姐,她是我娘子。”
眼见梅笑楼进得屋去,又将门关上,门外的何冬冬用力拍门道:“你出来,大舅子,你快出来呀!你还我娘子,娘子是我的。”
“你恩公若真是姐姐,我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还有你个小屁孩儿什么事,小孩子家家的不知羞,快回去睡觉。”
“你无耻,恩公姐姐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