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楼道:“这叫洞熊,它已经成年了,就长巴掌这么大,不过很少见过毛色这么白的,漂亮吧。”
南柯把玩了一会儿,将其放在地上道:“好萌萌呀!”
雁归楼道:“这是一个凌云峰小弟子身上藏的,那小孩十几岁,正是贪玩儿的年纪,与人比武还不忘带上它。”
三人闲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他们几个师兄弟,刚刚拜入师门时。
雁归楼见到了故人不再沉默,话也多了起来:“师父他老人家玩闹了半辈子,临老了又收了我这么个弟子,却把你们这群半大少年全推给了我。”
“我那时年纪还小,被人叫了几声少宗主,都美上天了。哪知道还有那么多少宗主该做的事,简直就是稀里糊涂地上了贼船,还是自己硬往上挤的那种。”
苏小佩也感慨道:“是啊!其实那时候他们哥几个表面恭敬,暗地里可都是憋了一肚子坏水儿,一看这小娃娃个子那么矮,非但是他们的师父,还是宗门的少宗主,这哪成啊?十来岁的少年,正是白马轻裘,张扬无忌的年纪,哪受得了这种欺压。”
雁归楼道:“师父他老人家办事不靠谱,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若论实力,那几个小崽子当时也太逊了。”
苏小佩道:“可不是,那时我看他们几个白天习武,到了晚上就变着花样作死,把师父的甜点换成了带药的,又在茅房门口摆上个假人,在那占位。我看他们几个把师父的窗户纸都戳成筛子了。”
“眼见师父吃了那些甜点糕饼,那几个货就跑回了房间偷笑去了。等到半夜肚子疼时,去茅房一看,门口一个白衣长发女鬼悬在半空,七窍还滴滴答答流了一地的血,当时那几个师兄弟叫的有多惨。”
“南柯,你是不知道,那简直比鬼还凄厉,可把我和容哥儿给乐的,愣是躲在被子里笑的半宿睡不着。”
南柯道:“师父,您和八师叔不作吗?”
雁归楼道:“他俩怎么不作,到现在那哥几个,还以为那晚的糕饼和假人是我干的,我可是替他俩背了几年的黑锅了。”
苏小佩道:“作是作,只是他们几个不知道,我和你八师叔一直都是向着师父的。”
说笑了一会儿,苏小佩道:“师父,这孩子怎么回事?我听老八说您要路过这里,生怕您又易容后,躲在人群里不出来。这几天一直留意着,像您这样的半大孩子,可您这也太惊喜了,抱着个奶娃娃回来了,您这都当娘了?那孩子他爹呢?”
雁归楼一听,皱眉道:“没大没小,调侃你师父,这孩子是路上捡的。”
“捡的?刚出生?他娘出事了。”
雁归楼道:“没错,这孩子以后就是我徒弟了。排行十一,云九霄。”
苏小佩道:“也怪可怜的,比卓小群小了月余,师父,反正这孩子您要亲自教授武艺,那不如就将卓小群也一并带了呗。”
雁归楼道:“你少坑我,南柯称我师祖,他儿子称我师父,你比我大师父还不靠谱,想将咱药王宗这点传统美德,继续发扬光大怎的?”
这时苏小佩向南柯挤眉弄眼后又道:“没办法,师父比徒弟小了十来岁,徒弟又比徒孙小几岁,南柯你以后也别叫师祖了,都叫乱套了,就叫宗主吧!”
“我们师兄弟十人中,重华大师兄沉稳刚毅,教出的弟子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个个光风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