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沈耀祖笑的狂肆道:“侗林兄,你也是跟着主子从皇宫大内走出来的,你可见过哪个王子因为庶民上断头台的?
就算你家主子把你养的娇惯了些。可你也不能天真的这么烂漫吧!
这么跟你说,雁归楼逼死了祖父,获罪了五弟就已经是极限了。
难不成,还真让我们这些皇亲国戚为区区几条庶民的贱命赔命吗?
若不是那雁狗贼把案卷呈在了百姓和圣上面前,或许都不会将我祖父下狱。
你以为圣上荒唐,岂不知他老人家也憋着火?想他当今天子,却被个草莽逼的诛杀朝中重臣。
还要为雁归楼酒家御赐金匾,这打狗还是要看主人的,你当圣上没脾气的不成。
这不,一有机会就将我等提上来立功了。”
侗林:“可那些事与云世子又有什么关系?让你这么不遗余力地追捕云世子?”
沈耀祖:“关系,关系自然是大的很,他是皇帝,是掌天下印的人,可哪个当权者能容许自己有一把开了灵智,独立战斗的兵器?
谁又能保证这震慑四海八荒的云家军不会哪天夺了这天下去。”
“笑话,皇帝这么做?等于是自毁长城,自掘坟墓。”侗林怒斥。
沈耀祖阴笑:“自掘坟墓,他云家人也不过是当年先帝为平定内乱,找出的虎人当挡箭牌而已。难不成还要自比长城吗?
你还不知道吧!几十年前药王宗灭门和今日的宝藏传说之事,都是有人暗箱操作,引导江湖风向所致。你猜那个人是谁呢。”
侗林:“不可能,不可能是那个人。”
沈耀祖:“怎么不可能,你主子被人刺杀追出了国境,跑到我大梁避难。
如今旬州水患瘟疫横行,你猜他会怎么死!哈哈哈!”
“只要云天音交出将军印,西北军自会归于朝廷掌管。而我,也将成为下一任西北军统帅。
还有雁归楼的下落,相信我,这些江湖朋友对雁归楼的热情,可不亚于对前朝宝藏的热情。”
这时,沈耀祖背后走出几十个江湖打扮的糙汉,个个横眉冷目,太阳穴高高突起。
不知武功路数如何,可显然都不是等闲之辈。
侗林知道今夜凶险,可也没想到会正中敌人圈套。
这时又听沈耀祖道:“是不是很后悔从这里上路?其实你也没什么后悔的,除非你们打算烤死在沙漠,否则哪里都一样。
本将军已经调集附近十万余驻军,别说是人,就是苍蝇也别想飞进大梁一只。
可笑云家军一腔忠勇,被区区十几万那塔兵困在边境动弹不得,就连他们的主帅遇难也不能相救,哈哈哈哈!”
侗林吃惊:“十几万,不是七万吗?”
沈耀祖停止笑声,小人得志道:“你怀中的这位云大人可不是一般人物,带着一支孤军将草原搅了个天翻地覆,踏了人家的王帐,还顺便摘了一个王子的心,人家可是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倘若事情就此了结,也没什么,毕竟一个败军之将,想求娶一国少帅雌伏于他,还没这个勇气。
可坏就坏在主帅死了,少帅成了叛徒,还成了可以随意竞拍的红倌哥儿。你说这么好的机会,人家异国王子能放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