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沧海也道:“是啊,云帅一生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尽了臣子该尽的本分,只是没遇上明主。”
“而我药王宗覆灭之事,虽说这老皇帝不是个东西,可说到底也是自称武林侠义道的人贪念太重,若不是他们私心太重,断然没有因一句话毁一城的道理。”
南柯见老宗主面对眼前的云天音,又提起了上一代弟子知他是勾起了伤心事,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大师伯说的以毒攻毒,您还没告诉我们为什么不可行?”
秦沧海气道:“哎呀!这不是明摆着嘛!若是可行,那毒就自行解了,可它不光没解,冰火蛊毒的身体,还做了十殿阎罗的温床,把那毒催发的更猛烈了。”
“对了,阿音中毒几个月了。”
重华:“下个月圆之夜,就五个月了。
老宗主急道:“那不就是这几天了吗。”
随后交代众人道:“阿音这身云纱,眼下不必更换,在沙漠中你们也应该见识过了,避尘避暑避寒,以后还会水火不侵,刀剑不入。”
“这应该是幕后之人的目的。”
“从今以后,任何人不得提及阎王嫁衣之事。”
“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狗贼,在塞外、在沙漠追杀我徒儿,抢那虚无缥缈的宝藏图。”
“岂不知真正的宝物就在我徒儿身上。”
“即日起,你们还要进入备战状态,过了第五次毒发,无论我阿音是生是死,这件阎王嫁衣都已经初步形成,我估计那幕后之人也该动手了。”
“若不能让他得手,恐怕他还会故技重施,将此事公布江湖,让我们无处藏身。”
此话出口,众人都内心跌荡,一个多月被追杀的如同过街老鼠,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获得片刻安宁。
后来终于不再被追杀了,可是亲眼看着自己用性命护着的人,每天在自己面前承受着非人的折磨,那种感觉真比被人捅几刀还要痛苦。
重华等人都面露惊恐之色。
数天过后,云天音被悄悄带出护国寺,送进一个山洞里。
这几天蛇王一直没有醒,云天音也同样未曾清醒。
好在秦老宗主的续命灵药,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这些日子,靠着灵药,云天音的身体已经有了很大好转。
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整个人看上去也比以前红润了许多。
见云天音有了起色,秦沧海的情绪也好了一点。
许是老了,看着小月亮,他总能想起小师弟云擎天。
从两岁左右,被他从虎穴带回宗门,一点一点教他吃饭,教他说话。
每日带着他和虎妈妈看遍药王宗锦绣繁华,峰三千、水八百,十里桃源。
说是自己的师弟,其实照顾的更像是自己的儿子,日子若能一直这样平淡地过下去就好了。
后来,秦沧海走过很多地方。救下了被火舌舔舐过的容哥儿。
再出山时,同样也救下了临盆在即,却抱紧肚子不让孩子出生的产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