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来,在官府的大力排查下,城外一李姓铁匠交上了一张草图。
他曾给人修补过一个似手指大小的铁钩,那铁钩也似人的手指一般可以弯曲,且灵活自如。
在官差的相寻下,此人绘出了那客人的相貌。
官府告示再度贴的满城风雨,百姓才恍然大悟,当初说寻人本以为是官府与云家沆瀣一气,没想到还真有此人。
告示贴出去不久,百姓也纷纷检举,曾在某家酒楼,某家茶馆,某个胡同,某条街上见过此人。
悬赏令一下发,几天后有百姓在城外荒山发现了那人踪迹。
男,三十几岁,中等身材,肤白偏瘦,看骨相不似西北人,应来自中原,背上中了数支羽箭,当场毙命。
经李铁匠辨认,正是此人无疑。
李铁匠做了一辈子打铁生意,不经意间修补了一柄杀人利器,这让他的铁匠铺很长一段时间都接不到活计。
而他修了杀人利器理应受罚,却因检举有功,得了些官府赏银。
百姓以为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可是官府宵禁仍未解除。
栽赃云天音的说书人已死,凶手被杀,幕后真凶依旧逍遥法外。
百姓恍然,原来城中乱了半月之久,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针对云家军的阴谋。
险些上当。
而有些富豪变卖商铺,举家搬迁,悔之晚矣!
唉!那么好的铺面,那么好的位置,咋就给卖了呢!
为什么不再等等,为什么就不能再多相信云帅几分。
要知道全天下也找不到比乐安城更适合做买卖的地方了。
税吏全国最低不说,遇上旺季人多之时官府还命衙差帮忙维持秩序,市农工商,三教九流,在这里都是平等地位的生意人。
官老爷出了衙门也同百姓混迹在一起,开荒种田,抡起镐头,甩开膀子也会干的汗流浃背。
唉!
转眼间云承下狱半月有余,狱卒每天汇报外面的情况都令他心惊,全国上下讨伐声一片,小妹她到底要干什么?
这天深夜,云承还没有睡,昏暗的牢房并不像传说的那样,蟑螂、蚂蚁、臭虫、老鼠遍地都是。
原因是这里并没有几个囚犯。即使那些昆虫之类曾经来过,见找不到吃的也都爬走了。
狱卒进来,打开了牢门,毕恭毕敬将人请了去,而后锁上牢门走远了。
云承寻声望去,见那人黑衣黑袍,戴着面具,是云天音暗卫容哥儿的标配。
“你怎么来了这里,天音还好吗?”
容哥儿压低声音道:“师父很好,来,把这个换上!”
说着不由分说,将自己身上衣衫面具全部除去。
扒下云承的外袍就往自己身上套。
云承看得忘了反应,这是什么操作?
眼见容哥儿在自己面前装扮完毕,摘下头上面具,露出了疤痕遍布的脸,再用手一抹,揭下那层满是伤疤的而皮,俨然就是一个云承站在自己面前。
云承知道小妹善易容,可是在眼前大变活人还是头一遭。
见容哥儿就要往自己身上套那漆黑外袍,知道了他要干什么,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允了。
“副帅,听我说,你中蛊了,是一种叫噬心蛊的东西,已经五年了。”
“什么?怎么会!”
“师父想让你去苗疆救治,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如今天下皆反对女权,还声称师父要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