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夫知道自己左右躲不过,索性不再挣扎,任凭衙役将他戴上枷锁,推进囚车。
周围的百姓俱都心里不是个滋味,按说这罪定的吧!反正就是挺冤的!不过细细想来,倒也不冤。
若不是他当街纵马,毁了人家死的好好的一具尸身,又怎会忍上这桩案子。
而一旁的马兰花颤声道:“大人,我父亲本是被梅成虎大锤砸死,而这车夫……”
“住口!”
“住口!”
梅成虎与马车夫二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马兰花一时愣住,梅成虎想脱罪她能理解,可是这马车夫又是为何,那么狗仗人势的老东西,总也不该是这般不惜命。
话一出口,同样不能理解的人也不指她自己,大宅门里的是是非非周围百姓同样不懂。
云天音君莫离二人互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担心。
“来人,将梅成虎一干相关人员全部押回府衙……”
果然,还不等那捕头大人话说完毕,马车中人徐徐走出来,迈着官步,四平八稳来到捕头面前拱手施礼道:“晚辈梅成龙拜见大人。”
那捕头也回礼道:“梅大公子!”
“原来他就是梅大公子,自从来到咱西北,倒是听说他可是为百姓做了不少实事。”
“就是就是,我二叔家的表弟的三姨娘出城被劫,还是他帮忙救回的。”
“嗯嗯,我也听说了,城东有个希望学堂,就是他开创的。”
“可不是嘛!北城有个粥铺,每天傍晚时分给百姓放粥一个时辰呢!”
“哦!这梅大公子,真是个大善人呐!”
云天音二人互望一眼,又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倘若梅成龙真有那般仁善,做为家中长子又怎会不约束自己弟弟的骄横跋扈。又怎会不约束自己车夫当街惩凶,伤了人不出来管教,非等府衙要拿人时才出来救场,恐怕这人也是嘴甜心苦,收买人心罢了!
二人思索间,见那梅成龙再次拱手道:“捕头大人,在下车夫当街伤了人命,恕在下管教不严之罪,只是这马家戏班多年前曾在我梅府中唱过堂会,后来拐走了在下小妹,我梅家寻找多年,不想今日竟在这遥远的大西北遇见,实乃缘分使然!求捕头为我梅家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