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离道:“为这即将倾覆的江山,云家人已经背负的太多了,接下来的事,应该由我们男人去解决,莫要让一个女孩子顶在前头,上官云鹰,你说呢?”
上官云鹰这次出使大梁本来想讨个老婆回去的,可是老婆没讨到,一下子,家也要没了!这谁受得了,同为男人,谁还没那点英雄气概呢!
他虽脸色仍有些苍白,但说实在的,敌人都快打到家里来了,除了应战,还能做什么。
这两日在囚牢中,前路迷茫,他也曾惧怕过。可表面看似铁桶一般的牢房,事实上看守的人早被己方的暗卫撤换了好几个。
只等回去后招兵买马,准备迎战。
君莫离见那二人已开始商议如何抵御敌寇来犯,也不再理会,悄悄退出囚室。
夜已深沉,他借着月光,悄悄回到了云天音所在的溶洞。
而这时,里面早已杀的血流成河,残肢断臂扔的满地都是,仿佛进了屠宰场。
还有几个彪形大汉正在对骂:“督主,你疯了!那人是武太爷寻找多日的人,若她有个三长两短,十条命你也不够赔!”
话毕,另一方也不甘示弱:“赶快闭嘴吧你!狗仗人势的东西,你说是就是?我家督主为了这一天等了几十年,凭什么你们一来,啥好处都要让给你们!你脸大吗?”
“应该闭嘴的是你们,那人血带异香,天下间独一无二!咋就不是呢!”
“就是就是!除了她,还能是谁!”
“再说了,若没有宫武太爷的财力支撑,你们督主怎能活到如今这一把年纪,骨头渣子都该烂净了的老棺材瓤子!哪还有命在这里叫嚣!”
“对,武太爷对你们恩重如山,你们不思感恩,知道武太爷要人,还仓促间将人丢去了蛊仓,你们,你们简直是大逆不道!”
“你还有脸说,若不是宫武父亲当年恩将仇报,给我们督主下毒,他何故半生凄苦!”
君莫离听的一时呆立在石壁后面,他只是刚刚离开了一小会儿,只是将到手的证据交到了它该去的地方,只是要上官云鹰振作起来,赶快回去迎战。
可再回来天音怎就被带走了!
那所谓的蛊仓又在哪里?
几个衣袍染血的长刀护卫身后,督主发髻被人削掉,花白散乱的长发遮挡了大半张脸。
隔着稀薄的白发依旧能看到脸上那斑斑点点的血迹,这样子着实有些恐怖。身上的铠甲也多有碎裂,被里面的伤口和碎肉染上了大片大片的红!
督主看来也是被逼急了,破口大骂道:“宫武,宫武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恩将仇报的老东西留下的孽种罢了!当年他父亲恩将仇报,救命之恩却险些要了老夫的命!想老夫研究这火寒毒半生,如今到了最关键时刻,怎能因那小畜牲一个指令就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