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是非曲直朕自有判断!听的张魁头皮一麻,作为第一目击者,亲眼见证了雁归楼的死亡,这还不能证明自己的实力吗?
为什么?
为什么呢?
这影卫首领之职,难道就只有那个尸骨无存的雁归楼才配吗?
他当然想不到,若是雁归楼遇上此事,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会在火药未点燃之前制止他。
有时候证人的命可远比自己的命要金贵的多了,就像曾经的京恶谷。
张魁本想瞒下大皇子私通西羌之事,等他坐稳了鬼影卫首领的宝座后再找个契机将此事抖出来,也算是新官上任后烧的一把大火,功劳自是无人能及。
却不想如今的他也只能拿着这点功绩遮掩自己的过错了!
于是就将自己如何伪装,如何勇敢地潜入敌营内部,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因为卧底耽误了救助雁归楼的时间,才导致后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几个狗奴才逼的走投无路,同归于尽。
话毕,还交上了证明雁归楼已死亡的神像和楠木箱子。
箱子上面斑驳的血迹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老梁皇只是多疑,他又不傻,怎能听不出张魁眼见要触碰到大皇子的利益,怕打草惊蛇伤及自身,才躲在暗处亲眼看着雁归楼走上绝路。
倘若他想救人,只要说句:首领,我来助你。
雁归楼有了外援,断没有再寻死的道理。
也对,敢在敌营中兴风作浪大杀四方的,这世上怕是也只有那个雁归楼。
敢与皇家势力斗争,敢将一朝皇子的势力连根拔除的,也只有那个雁归楼了。
无怪京中百姓记了他这么多年,这收买人心的活计他可是没少干!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老梁皇也不相信雁归楼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大皇子卖国求荣的手书呈上来!”
张魁听得一惊,半晌后才支支吾吾道:“属下怕打草惊蛇,并未取得那手书!”
“什么!”
老梁皇气得胡子抖了三抖,语气也近乎咆哮道:“身为朕身边的亲卫,对大皇子卖国求荣置之不理,对首领遇害袖手旁观。朕的皇家影卫怎会养出你这样贪生怕死的酒囊饭袋,滚!”
最初张魁只是被鬼宅变成大皇子的贼窝给惊到了,惹不起,不敢造次。
现在已然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什么有效的证据也没带回来,等于白忙了半宿。
只能磕磕巴巴道:“谢陛下不杀之恩,谢陛下不杀之恩……”
磕完几个响头,拖着一双瘸腿连滚带爬地消失了。
老梁皇气不打一处来,神像已有破损,还是主管超度的地藏王菩萨,实在有些晦气。
摸了摸上面的血,混着泥土,不再粘腻,早已干涸。
这血没有云天音鲜血的香气,有些腥咸,正常人的血都是这个味道。
难道他真的不是云天音,或者这本就不是雁归楼的血。
可当时他是奔着香案去的,相信那两个刁奴见到雁归楼要引爆满身火药,也应该像张魁一样急着逃生,不会上前阻止,所以这血定是雁归楼的无疑!
今晚的消息量实在有些大,尽管张魁没能拿到实质性的证据,但是谅他也不敢扯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