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向简柠，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和悠远，仿佛穿越了千百万年前的茶马古道。
“简柠，你们女人对自己爱了十多年的男人，真能做到说放下就放下么？”
简柠微微蹙眉，她不明白南泽言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但她还是光着身子起床，捡起他脚边的浴袍穿上，然后走到沙发边坐下。
她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她如实回答。
南泽言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倒了一杯酒递给她。
他微微垂眸，眼中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你们女人会上一秒都还爱着一个男人，转身下一秒就爱上别的男人么？”
简柠从他拧巴跟绕口的话语中，大概猜出了他今晚心情不好的原因。
大概是他在意的小姑娘，又跟他作了吧！
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但她还是努力保持淡然应声：“那要看她，得没得到了？”
“如果得到过，那也不是没有可能会说放下就放下。”
“因为对于爱了很多年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有一种执念。”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相反得到了就会觉得不过如此。”
南泽言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他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跟酸楚，仿佛有什么深埋在他心底的秘密即将被揭开。
简柠深呼吸一口气，也学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她默了默，迎上男人忧郁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你很爱她吧？”
他拿起红酒瓶，再次将猩红的液体倒入两个水晶高脚杯，漫不经心地问：“谁？”
简柠咬了咬唇，隐去眸底的苦涩跟妒意，假装悠然的开口：“你在海城的时候，做手机屏保的那个大美女。”
“她很漂亮，看起来应该也是个出身高贵的大小姐。”
南泽言勾了勾唇，漆黑的瞳仁微闪，“爱么？”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
她简单总结了一句：“她肯定比你爱她，更爱你。”
南泽言闻言双眸微微一凝，眉宇间染着难得一见的温情。
他目光忽而拉得深远，薄唇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连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嗯，她从小到大都嚷着说爱我，非我不嫁。”
“可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才刚出生几个小时。”
“她满月的时候，我抱她，她还尿了我一身。”
“我是看着她长大的，总觉得碰她一下都会觉得有罪恶感。”
他顿了顿，又语气略带艰涩地开口：“我比那孩子，大了将近十岁。”
“简柠，你说我能要她么？”
“而且，她从来对任何事情都只有三分钟热度。”
“十六岁的时候，她口口声声说要等我有空带她去爬山。”
“结果转身就跟别的男人去单独露营，她说她爱我，可她却从来没有拒绝过别人的示好。”
“甚至，她们的行为暧昧的让我觉得，不像是闹着玩。”
此刻的南泽言，眸底充满了不安跟落寞，甚至还夹杂几分不自信。
一点都不像简柠往常所熟悉，冷漠且高不可攀的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