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客厅内,气氛仿佛凝固成了一片厚重的铅云,沉重得让人窒息。
灯光昏黄而斑驳,如同老电影般在每个人的脸上投下复杂的影子。
每一道光影都似乎在诉说着,他们内心深处的挣扎与决绝。
傅宴舟站在客厅的正中央,双脚分开,双手紧握成拳,青筋在皮肤上若隐若现,显示着他内心的愤怒与紧张。
染尽风霜的眼眸微怔,紧盯着虞霂深,眼神中既有不屈也有决绝,仿佛一头即将发起攻击的猛兽。
他微微前倾身体,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沉重而有力,仿佛是在积蓄着力量,准备随时应对虞霂深的回应。
虞霂深则悠然自得地坐着喝茶,身姿挺拔,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轻轻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淡笑,但那笑容中却藏着锋利的刃,让人不敢直视。
须臾,他微微抬头,目光与傅宴舟对视,仿佛是在无声地挑衅,又仿佛是在等待傅宴舟的爆发。
傅宴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中迸发而出,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决:“深哥,我儿子的婚事我可没答应。”
“你现在称呼他为孙女婿,是不是有点为时尚早?”
“还是说,真有人结婚,不用经过自己亲爹的同意?”
虞霂深微微挑眉,嘴角的笑容更加深邃。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佛珠,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眼神中透出一种淡淡的嘲讽:“宴舟,当年的约定你忘记了?”
“我们不是说好了么?如果你的孙子负了我的孙女,那么你就把你的儿子给我们虞家。”
“况且我现在也不是要你的儿子,来我们虞家。”
“只是要个长子的姓而已,很过分么?”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
当初傅宴舟本来就只想把傅知行给虞家,从来就没想过给傅庭骁。
这是他最宝贝的儿子,怎么可能送人?
他又没疯!
如果他愿意成人之美,那他当初就不会在知道虞歆跟傅庭骁在一起后,搞那么多小动作了。
在这件事情上,他跟安颐意见一致,那就是绝对不同意。
傅宴舟的语气微凉,如同冬日里的一缕寒风,轻轻拂过虞霂深的脸庞:“深哥,我就这一个儿子。”
他的话语中透露坚决,眼神坚定地直视着对方,仿佛要将这份决心深深烙印在对方的心中。
“不是我舍不得给,是我家太太也不会同意的。”
虞霂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讽刺与不屑:“宴舟,你什么时候只有一个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