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音简直要笑了,这会儿倒是把善良绑在她身上了,她直接柔弱道:“是,太子妃说的有理,妾被害了是自己活该,妹妹们也是,妾身等不该让殿下审问底下的人……”
这番阴阳怪气还没说完,底下的奴才们就被带走了,太子也不管陈绾君说什么,直接吩咐:“陈太医,柳良娣这胎从今日起就交给你了,每隔一日来请一次平安脉,势必要确保她平安生下这个孩子。”
“是,微臣定然尽心尽力。”
等房中只剩他们两人,柳拂音才扑到了太子怀里,不哭不闹,只是抬手轻抚了太子的眉头,“殿下,妾没事,您不要再皱着眉头了,还有宋昭训的事,殿下节哀。”
小女子没有哭诉,却又开始关心起他来,太子这紧绷的情绪瞬间散了些,似有些无奈:“音音,也只有你,在这种时候还能关心起来孤了,不过宋氏有孕,音音不醋吗?”
“那可是殿下的孩子,妾身自要爱屋及乌,替您难受还来不及,为何要醋?”
这段时间,太子确实累的很,父皇就和个拎不清的妇人似的,最近这些天看他和几个大臣走的近了,又开始猜疑起来了。
这会儿被她抱着关心着,一脸坦荡的诉说情意,疲倦的身子也放松了几分,索性上了榻抱着她一起睡,脑海里乱糟糟的。
他心里不安的很冥冥之中他总觉得这事和陈绾君有关系,毕竟外边的人怎么也不好插手他这东宫的事,那也只能是内斗,那些新人才来了不久,怎么想也是有着管家权的太子妃嫌疑更大。
最重要的是,他觉得陈绾君能做出这事,她对这些女人的厌恶基本上是放在明面上的。
后面这查是在查,不过可怜宋昭训的孩子肯定是回不来的,太子又是个无情的,最多让人给她送些东西安抚,连看都没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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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柳拂音睡着,太子就起身去了关雎殿,见着人也不打什么太极,开门见山的就问道:“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这才几个月,虽然太子自以为他们之间的爱意没有变,可他总觉得绾绾在伤了脸之后变得越发不像她了。
她就这般看不得他有孩子吗?从动手推人到下药,她竟然变得如此狠心!
太子觉得他还是很了解陈绾君,只是他从未想过,她如今早已没了从前奋不顾身救他时的善良,也开始变得像宫中的女人这般善妒又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