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祎泽这次没有犹豫,眸子轻闭,“朕不会废了你,你会是皇后,一直都是。”但也只是皇后了。
他是一个念旧情的人,只要陈载之好生守在安东,只要皇后不犯大错,她皇后的位置便不会动摇,毕竟,南诏国的皇后轻易不会被废。
但会病逝。
李祎泽说的时候柳拂音便想到了这两个字,这是她一早为陈言臻定好的路。
但在此之前,要先诛心。
且也不能那么容易就病逝,真那么快失去了,这男人可能还会念。
陈言臻这会儿只是笑,但多的是嘲讽,但笑到最后也不知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别人,她定定的看了眼柳拂音,眸光阴恻恻的:“宋婕妤,你别得意。”
她越是这样柳拂音越是要刺激她,当即后退几步躲在了李祎泽身后,轻揪他的衣角,语气又恢复了怯怯懦懦:“陛下,妾害怕。”
李祎泽抬手抚了抚她的发丝,“别怕阿音,她不会对你如何的!”
都闹到了这个地步,李祎泽也无需考虑陈言臻的感受,当着她的面便哄起了柳拂音。
这安抚好人便是这件事收尾了,“皇后,你是皇后,也该有明辨的能力,往后莫要再受了旁人挑拨,在年关前的这些日子,便好生在凤栖宫想想吧,也趁着这个时间,好好照看大皇子。”
这是又禁足的意思了。
陈言臻这心疼得都有些麻木了,只是她还在想,想他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她想不到,也想不明白,因为从前李祎泽确实足够纵容她,想到最后,她干脆怨起了李祎泽的纵容,若是他早在自己第一次对妾室下手时阻止,她或许就不会怀了这么大希望,认为他爱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