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白皙的脸上又浮上一层羞愧的红晕,她低声道:“莞贵人对臣妾也算照顾,但她却不愿意将皇上分给别人,平日说说而已。至于惠贵人,臣妾与她关系一般,她似是难以亲近。”
皇后又是唇角微扬,接着道:“你看她们二位都是什么样的人?”
陵容一边小心地为皇后通发,一边琢磨皇后的心思。皇后肯定不喜欢宠妃,但不得不容下宠妃,最好是宠妃听她的话,而不是像华妃那样难以控制。但皇后就是皇后,即使华妃有那般的宠爱和家世及容貌还是不得不屈居皇后之下,想来皇后是个厉害的角色,自己刚刚投诚不能不对她完全诚实。
想到这她柔声道:“莞贵人情感热烈,为人正直;惠贵人冷静但心思深沉。”
皇后点了点头。皇后把该说的都说了,也懒得再和她周旋,只说回去好好练习唱歌,侍寝之事时机合适她会推荐的。
陵容的日子就这样在等待中度过,当然她还是像以往一样去碎玉轩陪甄嬛说笑,奉承眉庄,对于其他嫔妃的议论或嘲讽时,苍白的小脸上还是会浮现一层红晕,不过那不是羞愧的红晕,而是愤怒的火焰,此时的她常常是双眸低垂,长长的睫毛掩住了她的怒火。她暗暗发下誓言:嘲笑她的早晚有一日她会报复,尤其是那个齐妃和富察贵人,嘲笑起来没完没了,没心没肺。
其实,最爱嘲笑她的人就是齐妃和富察贵人,以前还有丽嫔和华妃,不过丽嫔已在冷宫中疯掉了,华妃在禁足,当然了,华妃就算出来也不是她能撼动得了的。
所以,她的目标就是:没有真心待她的甄嬛和眉庄,还有屡屡欺辱她的齐妃和富察贵人。
但,她还没有侍寝,还没有能力反击她人的时候,有一个天大的灾难降临到她的头上。
她阿玛出事了。
她阿玛是松阳县的县丞安比槐,一个不上品流的小官。
前些日子安比槐奉松阳县县令的命令,押送松阳县为西北大军征集的军粮去部里时在路上遇到劫匪,虽奋力杀退了劫匪损失了一点粮食,损失这些粮食倒不要紧,因为押送军粮通常都会比规定的数额多一些,就是为了填补路上可能的损耗。关键的事情是安比槐延误了交粮日期。
年羹尧自接到华妃的来信后经常关注松阳县的军粮情况,这日,一看军粮记录,发现了安比槐延误日期的事情。其实,这事本就是小事一桩,因松阳县地界和人口都小,其军粮份额更是在西北大军整个军粮份额里更是不值一提。但年羹尧要拿此事做文章,却也是有理有据。
年大将军治军严谨,粮食更是西北军生存的基础。年大将军盛怒之下将安比槐杖责,并上奏朝廷请示将安比槐就地正法。